但她们们望着那支步摇,心中既惊叹又有些复杂。
温以缇竟如此大方,敢把御赐之物当作考核彩头。要知道,便是她们这些宫里的老人,也舍不得将御赐之物轻易赠予新人。
而下方的新晋女史们听闻这是御赐之物,不少人瞬间红了眼。
“天呀,那可是御赐之物!”有人忍不住低呼。
这等物件放在家里,简直能当传家宝供着!可以说,在场五十位女史,背后家族无一家拥有御赐之物,其珍贵程度不言而喻。
如今尚宫大人竟如此爽快地拿出来当赏赐,实在是太大方了!
一时间,殿内气氛高涨到了极点。
就连秦清月和周婉秀等人更是满眼炙热,死死盯着那支流光溢彩的步摇,仿佛下一刻就能将其握在手中。
温以缇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支步摇,正是她特意挑选的。
或许有人会疑惑,女官按制不能佩戴步摇,她为何偏要选这个当赏赐?
实则,她想借此树立“大方”的形象。虽不敢奢求后宫上下都对她忠心耿耿,但至少要让人提起她时,都觉得她是值得追随、愿意为之办事的。
二来,又怎笃定说那拿下头筹、收下这御赐步摇的女史,日后怎会不感念她的恩情?
御赐之物最是光宗耀祖,这样一支步摇,怕是在场众人穷其一生都难有机缘拥有。
待其余尚字辈女官依次发言完毕,新晋女史们便列队前往正殿参加宫规考核。
因着温以缇先前大方的举动,女史们此刻心思早已飘远,便是王尚仪、魏尚食、胡尚服、莫尚寝等几位的训话,也听得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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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女史们离去,王尚仪终于按捺不住,沉声道:“温尚宫,宫规考核之日,拿御赐之物来笼络新晋女史,怕是有些不妥吧?”
温以缇指尖轻叩茶盏,挑眉反问:“哦?皇后娘娘特旨赐前五名九品女官之位,本官作为尚宫,自当附和娘娘心意,拿一件御赐之物作彩头,有何不妥?”
王尚仪语气更沉:“御赐之物何等珍贵,岂能随意赏赐?”
温以缇轻轻颔首,语气淡然:“还好吧,本官私库里的御赐之物多着呢,送出去一件似乎也无伤大雅。何况此事我已禀明陛下和皇后娘娘,他们都应允了,想来并无大碍。”
说罢,她端起茶盏慢悠悠地啜饮,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分明是在赤裸裸地“炫富”。
这话一出,在场几位尚字辈女官眼中皆是一暗,满是艳羡。
王尚仪被怼得哑口无言,终是忍不住冷哼一声。
此时魏尚食笑着打圆场:“别说小女史们,就我瞧着都羡慕呢。”
温以缇闻言轻笑:“魏尚食在这宫里多少年了,岂能连御赐之物都没有?您做事稳重,屡立功劳,这十几二十年下来,手里的宝贝怕是比我还多吧?咱们就别互相吹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