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万岁爷明鉴,姐姐……
慈和皇太后在臣的心中极其重要,所以臣才会下意识地提起她,并非是为了……”
“还敢狡辩!
若非是仗着朕会看在额娘的面子上,佟佳氏区区一个庶妃,如何有胆子冒犯有子的妃位,甚至扬言荣妃不配抚育皇嗣!
这样的话只有朕和两宫太后能说,她是什么身份!
惊了皇嗣,还当做无事发生,不仅不知悔改,还敢违反宫规,向宫外传消息。”
佟国纲和佟国维的脸都羞红了,没想到他们瞧不上包衣出身的荣妃马佳氏,可是在万岁爷这里,马佳氏和他们佟佳氏的格格尊卑却颠倒了过来。
康熙一眼就看出,自己的话不仅没有敲醒佟国纲和佟国维两兄弟,只怕他们心中还在埋怨自己不重亲情。
“不过,你们想的也没错,朕确实重视亲缘,否则也不会容忍你们一次又一次地提起额娘为自己谋利、脱罪。
只是,额娘留下的恩泽不会照拂你们一辈子。”
佟国纲和佟国维齐齐跪地求饶道:
“万岁爷恕罪,臣不敢利用慈和皇太后,臣不敢。
若是万岁爷介意,臣此后……绝不再提起慈和皇太后。”
康熙见好就收,走下去扶起了两兄弟,叹息道:
“这倒也不必,朕始终记得佟家是朕的外家。
只是朕重视亲缘,不仅念着额娘,也记挂着皇嗣,这宫里的阿哥格格,每一个都是朕的宝贝,不容窥伺。
谁敢朝着他们伸手,无论是谁,朕都会剁了他们的爪子。”
佟国纲和佟国维还真没有想过要谋害皇嗣,毕竟他们连已是储君的嫡出皇子都看不上,怎么可能将一个包衣生的阿哥放在眼里。
在他们眼中,若是自家格格生下了一位阿哥,那皇位的归属还不一定会是谁呢。
所以,面对康熙的敲打,佟国纲和佟国维兄弟两个虽有些惶恐,却不见心虚。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皇子公主们是您的血脉,哪一个都是大清的宝贝。”
“舅舅,皇嗣是朕的底线,无论是谁伤了朕的宝贝,朕都不会放过。
也别妄想朕到时候会投鼠忌器,从而轻饶宽恕。”
康熙拍了拍佟国纲和佟国维的胳膊,暗示意味不可不谓不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