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艳和骄傲从卫子夫的眼中满溢出,不自觉的挺直后背,有儿如此,想不骄傲都难!
若刘彻一句“高山万仞,只行一步”的境界尚可言说,刘据这句“事事关心”就无法用言语表达了。
平阳公主在心中计算,
刘彻和卫子夫,我与仲卿,
我和刘彻是同母姐弟,若论才智,也没差太多吧,仲卿与子夫又是姐弟,都是刘家和卫家的血脉,子夫是如何生养的?
我和刘彻差得太多?
还是仲卿和子夫差得太多?
罢了,不想了,想也想不出什么名目。
平阳公主:“妹妹,如何?此前的担忧都不作数了吧,我都能想到,彘儿看到此句是怎样的表情,也逼得他写出了一句不错的。哈哈哈,这对父子,可真是,真是有趣。”
卫子夫轻抚儿子写过的字,
“刘彻所写也足够挂在学宫内了,熊儿所写,挂于正门我没什么异议,姐姐,你看呢?”
“我更没异议了。”平阳公主,“我就去找人把熊儿的诗句裱起。”
见卫子夫没应,平阳公主愣了下,抓起卫子夫的手,
“妹妹,姐姐晓得了,不仅要找最厉害的画匠,还要找最厉害的工匠,什么都要用最好的,就算经过了千万年风吹雨打,也教此句崭新如初!
等到后人看到,一眼就能见到是熊儿写的字!”
听到这话,卫子夫总算是笑了,
“如此就最好了。”
。。。。。。。。。
“陛下。”
杜延年入宫行礼。
“苏建将军之义子,苏和,已被押入京内。”
此犯人太过不同,让廷尉杜延年都要亲自入宫面圣禀告,不仅与陛下看重的苏武有关,更是牵扯到了前朝苏建将军的大案。
苏建一案时,杜延年还小,却也对此案印象深刻,又说是败仗,又说是叛变,无论哪个罪名,苏建都承担不起,最后还是以败仗的罪名判处,自己命肯定留不住,却比叛变要强,最起码留住了家人的。
想不到,此案另有隐情,竟也有要被翻案的一天!
“带来吧。”
正常一个小小叛党是没资格见刘据的,但刘据对此人也是好奇,
“是。”
卫伉和李陵一左一右,将瘌痢头苏和按进来,如两匹随时要扑向猎物的饿狼,只要苏和稍有异动,危及到陛下的生命,他们便会立刻出手,让苏和身首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