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卓王孙是老江湖,此话一出,打消了赵越的全部疑虑,
他与掾吏孔同还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每年要的铁。。。。谁管卓家要啊?定然是朝廷啊!卓家势力远比想的大啊。
“学生还有一事。。。”赵越喏喏开口。
“我听孔府掾提过了,岭南周山环绕,若能开一道通商,行胡汉互市之事,则为大利,赵府君一心为此事,可为高义也。”
赵越觑了孔同一眼,笑道,
“您为汉之陶朱公,不知您有何策。”
卓王孙稍加沉默:“阴阳相转,有能变无,无能变有,地势之不利也可变为地利,多山难通不假更有近海之便,可做文章。”
赵越眼睛越听越亮,
卓王孙评价一针见血!
陆路是劣,海路是优,
赵越道:“唉,近海难成地利,只近海之便,未有港口,就停靠些小渔船如何能行?”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有小渔船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赵越醍醐灌顶,
“学生受教了!”
孔同在旁眼神波动。
卓王孙继续道,
“您为一府之君,是番禺百姓的父母官,以前进入地界行脚的商人搂一把就走,把人缘都败坏光了,若要做到互市规模最起码要把越人当汉人对待。。。。。”
赵越尬笑两声,对此事显得倒不热情了,尬笑两声,糊弄过去,
“您不如移步寒舍,我们慢慢说。”
卓王孙礼貌拒绝,
“我还有些事,过几日定上门拜访。”
“哈哈,不急不急。”
有司马相如的背书,赵越对卓王孙充满了耐心,又是寒暄几句,总算散开。
番禺府君赵越骑快马来,坐车回,朝服崩上的淤泥已干结,赵越直直看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府君。。。。”与赵越同坐一车的孔同,试探开口,“馥壶她。。。”
赵越伸手一拍,将朝服上干结的泥块拍落,觑了孔同一眼,
“你总和一个越女过不去是何意?没看到司马相如的信吗?放过福璐璐,卖卓王孙一个面子,既可以结交卓王孙,又可以结交司马相如,卓王孙远比我想得厉害啊,你要让我因一个越女交恶于他吗。”
孔同一怔,
他是孔安国的族人,被刘彻发配四处讲学,他们便挑些远而穷的郡县,成为府掾,暗中积蓄力量。但对赵越,他一直却摆弄不明白,赵越同时具有越人的凶狠,和汉人的狡猾。。。
“府君,您误会我了,我派人去问了问馥壶到底用茶叶做什么了,也好记录在案,没想到竟有个大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