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武是为陛下办事,他死在那,事没办成,我就知道,他也不过如此。”
几人纷纷怔住,审卿忽得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全没有你想得通透,张贺,你快成天人了。”
倏得敛去笑意,审卿正色道,
“我若有这一日,我也不需你们想我如何可怜,就如张贺所言,我是没本事才死的,我们都要以此为警。”
霍光、金日磾、张安世三人点头。
张安世缓和道:“不知是吓得,还是听进去了,被我哥说完,我倒好些了。”
“观乾相人事,天之所废,不可支也。生死有命,我们尽人事就好。”
“至于你说得第二事,太上皇无论在哪,以前如何,以后还如何,多不得,少不得。”审卿徐徐开口。
“如此便好。”
霍光点头道。
自被逼宫退位后,多少个在甘泉宫的日夜,刘彻后悔过棋差一招没有,再往近了说,又动了心思没有?
但,有霍光这几人捆成的缚龙索、伏龙钉,诸番钳制下,刘彻最多也只能想想,落不到实处。
“今日就如此吧,也散了。”
几人只能捕风捉影推测出宫内刺杀一事,虽被霍光点头承认是有此事,诸番细节,霍光缄默闭口,见霍光不欲再提此事,他们也不说了,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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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茶膳来了。”
前几日进了毒膳的小太监碎步行到刘据身边,开口道。
刘据非但没责他,反而用得愈重,这般寻常小太监好找,一身伺候人的本事从受腐后就练着,这是基本功课,
可,经过大生大死的太监就不好找了,
过了生死关,人能沉稳许多。
“嗯。”
刘据也是饿了,一场秋雨一场寒,算着近十日,连下了五六次大雨,天寒地冻寒得刺骨,尽管宫内热熏拂面,仍能感受到丝丝寒意,端起热肉汤,刘据喝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