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又弥漫着烟酒味的酒楼包间里,辉哥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身旁围着一群小弟。
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酒菜,酒瓶子东倒西歪,一片狼藉。
辉哥端起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旁边一个小弟见状,赶紧满脸堆笑地凑上去,点头哈腰地说:“辉哥,您可太牛啦!就说那刘亚星,之前跟个缩头乌龟似的,死活凑不出钱来。您一出马,嘿,乖乖把钱就给您凑齐了,这手段,咱拍马都赶不上啊!”
另一个小弟也不甘示弱,连忙附和:“就是就是,辉哥您在咱这片儿,那就是说一不二的主儿!谁要是敢不听您的话,那不得脱层皮啊!刘亚星那小子,估计这会儿正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呢,哈哈!”
辉哥听了这些奉承话,嘴角咧到了耳根子,大笑着拍了拍桌子:“哼,就他刘亚星,还想跟我斗?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我辉哥放出去的债,就没有收不回来的!谁要是敢赖账,我让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包间里顿时响起一阵阿谀奉承的笑声和附和声。
辉哥正得意地回味着刚刚顺利从刘亚星那儿收回债款的“战绩”,突然,一个小弟挠了挠头,一脸疑惑地开口:“辉哥,我听说那刘亚星最近找熟人借遍了钱,那些人都跟躲瘟神似的,没一个肯借给他。您说,他今天突然还账,这钱到底从哪儿来的呀?”
辉哥原本翘着的二郎腿放了下来,摸着下巴,眉头微微皱起,若有所思。
他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光顾着高兴,还真没留意这事儿。
刘亚星可不是头一回找他借钱了,以往每次催债,那小子就跟挤牙膏似的,反反复复催好多次才肯吐出点钱来,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痛快过,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时,另一个小弟眼睛一转,凑到辉哥跟前,压低声音说:“辉哥,这小子不会是新找了什么来钱的门路了吧?咱可不能让他偷偷发财,得把这事儿弄清楚。”
其余小弟一听,纷纷点头附和,七嘴八舌地嚷嚷起来:“就是就是,辉哥,这小子要是有赚钱的门道,可不能少了您啊!”
“对,得让他知道,在这地界,有好事儿得先想着辉哥您!”
辉哥听着小弟们的马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这刘亚星肯定是找到了什么赚钱的法子,不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把钱还上。
他眼睛里闪过一丝精明的光,大手一挥,大声说道:“行,你们几个,明天就去给我盯着刘亚星,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要是真有赚钱的门道,哼,怎么能少得了我辉哥?”
小弟们听了,又是一阵溜须拍马:“辉哥英明!”
“跟着辉哥,吃香喝辣!”
“来,兄弟们敬辉哥!”
辉哥得意地端起酒杯,大声喊道:“来,喝!”
包间里顿时又响起一阵喧闹的笑声和碰杯声。
……
病房内,护士轻手轻脚地检查了一下谢阿发的伤势,随后便悄悄退了出去。
两个守卫被困意侵袭,实在难熬,偷偷跟门口的兄弟交待了一番,便溜去走廊尽头的厕所抽烟解乏去了。
病房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忽然,谢阿发原本紧闭着的眼睛微微睁开,那动作小心翼翼,如同一只在黑暗中警惕的野兽。
他迅速地打量着四周,待确认没人之后,才缓缓地睁大双眼,眼神中满是疲惫与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