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推演的力量,会被信徒的信仰,转嫁掉一部分,从而失去对蛮神的锁定,找不到它的下落。
这就是,蛮神与信徒,长年「共生」的生态。
当然,这只是理想中的情况。
实际共生中,会存在多种矛盾和变化。
比如信徒贪得无厌,作恶多端,信仰之力被污染,使神明不得已而堕落。
或是神明步入邪道,蛊惑信徒,使信徒沦为邪魔等等这种「共生」,互利互惠,但也很容易变质。
神道上的学问,就是如此艰深复杂,而且变化很多,门道也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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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种「共生」,墨画也没什么好办法。
他总不可能,对信徒下狠手,去逼蛮神现身。
这是「反派邪神」才做的事。
墨画只能耐着性子,慢慢地等,等窝台部的蛮修上贡,等窝台神露出马脚。
此后的数日,墨画都隐着身,在窝台部里窥测着。
窝台部信奉鼠神,会养死老鼠,部落蛮修也会贪食腥腐,因此部落里,到处都是腌的皮毛和腐肉,气味难闻。
而窝台部的蛮修,心性也自私贪婪,行事往往不择手段,还喜欢偷东西。
普通窝台部蛮修,会偷窃同部落修士的衣食。
有点权力的长老,会窃取部落的肉食和财物。
甚至,还有偷人的。
部落修士间,会互相偷情,通奸,私生活糜烂不堪。
墨画只待了三天,类似偷粮,偷财,偷人的事,便见了不下二十起。
他也因此便知道了,窝台部的信徒和蛮神,大抵是「互相选择」的结果。
人和神,蛇鼠一窝,都不是啥好东西。
墨画也就不打算客气了。
又过了四五日,墨画终于等到,窝台部开始举行「祭祀」了。
他们也是用「人」献祭。
但不同的是,他们不用自己部落的人,而是用偷偷抓来的其他部落的蛮修,
或是一些奴隶,作为「祭品」,进献给窝台蛮神。
某种意义上,祭品也都是「偷」的。
这些活人,喉咙被割下一道血痕,然后被绑在一根根绳子上,从一处山崖吊下去,当成祭品,供给蛮神。
墨画将逝水步的灵力,附着在脚底,贴着山崖,垂直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