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
少年双手拱起朝向东方轻轻地摆动,目光坚毅,言辞犀利,清朗的声音再度响起:
“好在青天有眼,佑我侯爷!
侯爷只是重伤,若侯爷真出了什么事,万剑山就是最大的罪人!”
四周的非议声渐小。
不少眉目青涩的少年们,不是拍案,就是握拳,便接着道:
“说得对,剑道祈福比的又不是镇山之物,剑道自在人心。”
“恕我直言,万剑山的剑道弟子哪个不是各地龙凤,脱离万剑山亦覆有剑的光彩。反观剑星司的弟子剑客们,若非侯爷,一生都无法披上星司弟子袍,在天梯脚下神采奕奕去论道。这等功德,何人能比呢?永夜一战的时候,试问,有镇山之物的万剑山群雄们,为何不全力以赴呢?我等或许不是什么翘楚天才,但也绝非蠢货,既无千里之言,却也没瞎到看不出真真假假,看不出谁是豪杰!”
越来越多的人群情激昂为曙光侯说话。
少年心中崇拜凡人出身站在权力巅峰的枭雄。
在许多人眼中,那代表的不仅仅是一个女子,更是一个阶层,一个——道!
凡人出身,从柴门走出,亦可伸出手去触摸天,也能踏尽那些傲慢的公卿之骨。
何不快哉呢??
茶楼里,无人主意,那披着百衲禅衣,手握紫金禅杖的僧人。
楚凌手捧凉茶,低垂着眼睫,脸上有一道明显清晰的血色疤痕,从臂骨横穿而过,凶狠程度与睫翼下悲悯的眼神截然相反又怪异的恰到好处,听到四周传来的激烈声音,入眼少年都是曙光侯的拥趸。
他的心里,泛起了一丝足以引起海啸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