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慈展开信纸,看到最后,侧头看向宋老太太:“皇上在简江薨逝了,太子直接在元安新帝登基。”
“现在三叔正在青州与其他朝臣一起办丧事,接着就要往新帝的元安赶去了。”
皇帝的死太过于突然,屋子里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沈微慈放下了信,又道:“三叔说,因着还在打仗,皇帝的丧事应该先按着不表,免得民心不稳。”
“可能新帝在元安赶走北境的人,收复回京城后再办大丧。”
“也有可能新帝恪守礼制,依旧办皇上的丧事。”
“总之三叔让我们这些日子一切低调,最好不要宴请。”
宋老太太疲惫的点点头:“低调些也好,万一被参了也是大事。”
宋老太太的话落下来,屋子内的其他人才反应过来。
皇帝居然死了。
也是,这些年一直都在传皇帝的身子不好,这回又匆匆的逃走,路途遥远,哪能经得起折腾。
众人心头其实也没有太多的惊讶。
日子照旧的过。
只是收复京城,驱逐走北境和金国到底还要多久,却是个未知数。
好在金陵养人,奢靡比起京城并不逊色。
沈微慈回来这些日子极少出去,但天气渐暖,宋老太太让沈微慈跟着甄氏和三夫人出去花宴上赏花,顺便也带着孩子出去透透气。
其实沈微慈自来是不喜出门的,但看清娪高兴的很,也就一起去了。
沈微慈又叫凌霄带着景湛一起,几个孩子在一起也才热闹些。
花宴是金陵每到春暖在东街办的,各路名花雅俗共赏。
沈微慈没什么兴致,那些名花京城也多的是,并没有什么稀奇。
甄氏也是兴致缺缺,不过是有个由头出来透透气罢了。
金陵河运发达,便说一起去游湖。
到了船上,站在围栏内朝着岸边看,金陵城一片热闹,人来人往。
且百姓富足,人人绸缎。
西北与京城的战火终究离金陵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