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真正对你有用的,只有两个问题。
第一,你的故事里,究竟是谁给主人公传递了亲人即将进入富贵人家为婢的消息?
第二,在我的故事里,那姑娘寻亲之心坚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她无法前来呢?
如果是意外,那又是怎样的意外才能阻挡她的脚步,让她不得不委托好友代劳呢?”
福禄:“……??”
为什么又是这两个问题?
为什么她如此执着于这两个问题?
他的故事,是他亲身的经历,距离现在已经将近二十年了,再去纠结是何人给他递的消息,还有意义吗?
还有她的故事,不过是一个略显曲折的寻亲故事,与他无关,与她亦无关,为何要执意探究小姑娘未能亲自前来的原因呢?
福禄直觉有哪里不对,但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毕竟,傅玉棠虽然有时候是话痨了一点儿,天马行空了一点儿,但说起正事从不含糊,绝不废话。
她既然这样说,必然是有她的道理在里面。
只不过,他眼下还未能洞悉而已。
好在福禄也不是那种仗着多吃了几年米,就自大自满之人,加上窥见傅玉棠对他仍有几分关心,不忍看到他就此走向绝路,心里欢喜不已。
为了延长与傅玉棠相处的时间,也为了弄明白傅玉棠为何执着于这两个问题,当即选择不耻下问,“为什么?
这不过是虚构的故事而已,就算找到答案又能如何?”
傅玉棠:“……”
意识到自己太委婉了也不行,傅玉棠沉默会儿,索性直言道:“故事也许是虚构,但人不是。
而你面临的困境也不是假的——
邵景安并非无智之人,相反的,他心思敏锐,多谋善断。
你前段日子之所以能成功诱导他,不过是占了我失忆,他初回京城,所掌握的信息还不够充足的便利。
等到他手中有足够的消息,便会立刻反应过来你在刻意诱导他。
届时,以他的智慧稍作推敲,推测出你细作的身份并不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