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拳头、脚一股脑往范雨晴身上招呼。
有薅头发的,有打巴掌的,有吐口水,还有用脚踹她小腿的。
家属们手没闲着,嘴也没闲着,吵吵嚷嚷的骂个不停。
“你算是什么医生?把我老公的药开给了二床,我老公吃什么?“
“哦……我知道了!你这个小狐狸精该不会是看上我老公了,故意搞出错来想让我老公注意到你吧?”
“真是个心机深沉的小贱人!看我不挠花你的脸,把你打成肉饼!”
二床的病人家属更不乐意了。
“这是我们的药吗?你就开给我们,药是能随便吃的吗?要是吃出问题来,你能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你就是为了勾引一床的那个臭男人想把我们也害了是吧?”
“我跟你说,这件事没完!”
三床的病人家属更加愤怒:“我们家人都快被你给吓死了,你连病人的病情都搞不清楚,你还当什么医生?你简直就是在谋财害命!”
“我看你怕不是敌国安排来的敌特吧,你就是想害我们华国群众的性命是不是?!”
范雨晴在他们口中,一会儿是勾引别人老公的小三,一会儿是谋财害命的庸医,一会儿又是敌国的敌特。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态度不对,想解释却根本没机会解释,刚一张嘴,一个巴掌就扇了过来。
再一张嘴,对面的唾沫星子又喷了过来。
好不容易没巴掌也没唾沫星子了,不知道谁又往她肚子上踹了一脚,疼的她说不出话来。
混乱之中,她被人摁着头道歉,唾沫星子像雨一样从天上飞溅下来,和她被薅掉的那一撮一撮的头发一起纷纷扬扬落在地上。
不一会儿,扣子也被撕扯的崩开了,袖子也扯烂了,头皮一会儿火辣辣的疼,一会儿又因为某一块被薅秃了而感觉凉飕飕。
身上疼的地方太多,加上胃部又在隐隐作痛,范雨晴一时间都有些分不清自己哪里更痛,下一刻拳头又落在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