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看着姚欣婷,笑着道:曾学长最近在医疗中心也忙得脚不沾地,可能没及时看到你的消息。你要是真关心他,不妨直接去找他。”
姚欣婷脸颊微微泛红,轻轻点了点头,小声说道:“陈大哥,我知道了。其实我就是有点担心,怕他觉得我太唐突。”
“怎么会呢?”
陈阳笑道:“老曾我还是了解的,他就是有时候太专注于工作,在感情方面有点后知后觉。你这么优秀,主动一些没什么不好的。”
陈阳和姚欣婷认识时间也不短了,姚欣婷是个好女孩,而且对曾云辉也很深情,陈阳是真心想撮合姚欣婷和曾云辉。
主要是不能让曾云辉那家伙一直惦记着自己媳妇吧?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陈阳便朝着教室走去。
陈阳走进教室时,学生们已经坐得满满当当。
京都中医药大学的阶梯教室里,几百双眼睛齐刷刷望过来,眼中都带着敬佩。
最近陈阳治疗的几位患者,同学们自然是都知道的,威尔逊和叶国良,两位高难度的患者,都被陈阳解决了。
陈阳也并不比他们大多少,却已经站在了医疗圈的顶端,这更让学生们心生向往。
“陈老师好!”等陈阳走上讲台,学生们纷纷起身问好,声音清脆响亮。
“大家好。”陈阳笑着点头,走上讲台。
他今天穿了件简单的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结实的手腕,少了几分手术室里的凌厉,多了几分温和。
“好,咱们开始上课。”
陈阳笑了笑道:“我的课还是老样子,开课之前随意和大家聊几句。”
“学医没有捷径,更没有魔法。”
陈阳微笑着道:“我今天不想讲什么惊天动地的案例,就想和大家聊聊‘临床思维’——当我们面对一个复杂病例时,中医的‘整体观’和‘辨证论治’到底该怎么落地。”
他打开课件,屏幕上出现的不是晦涩的理论,而是叶国良术前的舌象照片和脉象描述。“这位患者,大家先看看,能得出什么结论?”
学生们立刻专注起来,交头接耳讨论。有人说“湿热瘀毒”,有人提“正气亏虚”,分析得头头是道。
陈阳静静听着,等讨论声渐歇,才缓缓开口:
“大家说得都对,但不够全。”
“中医看病,就像解连环锁,不能只看一环。”
“这位患者既有湿热瘀毒的‘实’,又有气血阴阳俱虚的‘虚’,更有乙肝肝硬化三十年的‘痼疾’。我们用药时,既要清利湿热,又要扶正固本,还要兼顾肝硬化的‘瘀’——这就是‘攻补兼施’的难处。”
说着陈阳结合叶国良的治疗方案,从术前调理的茵陈术附汤开始讲,条理清晰,深入浅出。
原本抽象的“辨证施治”,在一个个具体案例和用药调整中变得鲜活可感。
“这叫不讲什么惊天动地的案例?”
教室的最后一排,苏云雪和文浩东站在一块,正听着陈阳讲课。
陈阳这几次讲课,其他人不好说,苏云雪几乎每次都会来,二哥自然要陪着。
当然,最初苏云雪是没喊二哥陪同的,这两次倒是有了二哥陪着,这也说明二哥和苏云雪的关系越来越近了。
听着陈阳讲的病案,苏云雪第一时间就知道是叶国良的病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