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来不及多想,眼中满是希冀地看向宋辉书:“父亲,昨日在诚郡王府上的文会,世子对我很是青睐,还送了我两颗东珠!”
她语气急切,迫切地想增加自己的筹码,让父亲再斟酌一番对母亲的宣判。
宋青玉又徐徐开口:“宋阳沉考了秀才,今年就要回京考春闱,此事重大。父亲纵然爱之深责之切,也还请为阳沉弟弟和珠儿妹妹多考虑几分吧。”
用感情打动宋辉书,是最不可能的事。
唯有利益,才是让他转变念头的唯一法门。
这一点,宋青玉知道,王映雪也该知道。只是,她对宋辉书爱得太深,接受不了这样一个冷漠无情的男人。
宋辉书的确被说动了,王映雪不能休,可王家这个毒瘤,也不能再留。
必得想办法!
“方才青玉说的事,你可放在心上?”他语气略有松动,看向王映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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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宋元珠一样,王映雪此刻眼中也骤然爆发出希冀的光芒!他心中果然有自己!
宋青玉有些不合时宜地忍俊不禁。
这样一个阴险毒辣,害人性命毫不手软的女人,却如此坦然地将全幅身家交托在一个男人手上。
陷入情爱的女人,就如同丢失了自己最坚固的盔甲。
她的母亲如此,王映雪这样恶毒的女人,亦是如此。
王映雪在地上爬行几步,爬到宋辉书面前,紧紧地攥住他的下袍。
院子里的阳光随着她的移动逐步洒在她的脸上,让她清白如鬼魅的神情多了几分人气。
“妾身知道的,这两个孩子是妾身的心头肉,妾身怎么会不把他们放在心上。”
宋辉书垂头:“既然如此,为了两个孩儿,王家贪污的这十几万两银子,便由你讨回来。”
王映雪和贺原织面色巨变。
讨回来?
王家人素来挥霍无度,这十几万两银子早就被他们用得精光,甚至王映雪还经常贴补娘家。
不然为何王家明明不事生产,却过得比钟鸣鼎食的世家还要阔绰奢靡?
“将这账本上的十几万两填平了,你就还是宋夫人。阳沉和元珠,也是宋家嫡亲子女。他们的前程,自有我这个做父亲的把关。”
宋青玉饶有兴致地看向王映雪,一个是生自己的,一个是自己生的,她会如何选择?
她剧烈地摇头,哭声哀求:“老爷,王家好歹生了妾身一场,是阳沉也元珠的外家,老爷这次就放过王家,我敢担保,日后绝不会再有此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