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山崩,靠水水流!”最后半截红塔山被他碾进泥里,车钥匙拧得咔咔响。
这段环湖路他最熟不过,前头那个陡坡落差足有三层楼高。
大半夜的别说监控,连个鬼影都没有。
只要瞅准时机油门踩死,别说骑摩托的,就是开坦克的都能给怼进湖里。
等明天太阳出来,顶多算个酒后坠湖的意外——这年头路上连个摄像头都找不着,谁能查到他这个穿军装的?
朱翔所在的部队驻地离广市足有上千公里,就算警察要查证也鞭长莫及。盘算着这个空子,朱翔猛踩油门驾驶军用吉普直奔马陵山方向。
诺诺小脸兴奋得通红,整个人趴在摩托车油箱上东张西望。
后座的林瑞雪侧身搂着丈夫腰身,被颠簸的路面晃得坐立难安。
这是母女俩人生中头回坐摩托车,十二岁的诺诺像发现了新大陆,而林瑞雪紧张得手心直冒汗。
“老婆!”周齐突然刹车停在骆马湖畔。
“出什么事了?”
“你这样坐着太遭罪,把诺诺抱到中间靠着我。”
周齐边说边扫视四周。
今天闹事的村民里没见朱翔身影,这反常情况让他后背发凉——那个处心积虑要弄死他们的混蛋,绝不可能轻易罢手。
“我要坐前面!”诺诺撅着嘴抗议。要是被夹在父母中间,她就看不见沿途风景了。
林瑞雪也摇头:“让孩子坐前面吧,我这姿势抱不稳她。”
她确实害怕,每次颠簸都觉得自己要被甩下车。
周齐拧动油门继续前行:“刚才那帮人里没朱翔,我总觉得他正藏在什么地方伺机而动。”
这话让林瑞雪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搂着丈夫的手又收紧几分。
“你是说……都是朱翔指使的?”
“除了朱海兵那家子还能有谁?”
周齐咬着后槽牙:“上次朱实亮那龟孙想开车撞我,结果自己见了阎王。现在朱翔搞这些下三滥手段,无非是要给他兄弟报仇。”
林瑞雪声音发颤:“咱们安安分分过日子,他们怎么就咬着不放?”
这个胆小本分的农村妇女,此刻慌得六神无主。
“兵来将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