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把妙姐从设计的祭祀杀局里救出来,有这么几个人也足够用了。
转回时轮金刚寺的时候,天色已经微黑,其他讲学堂的僧众都已经回来了。
经过一天的放风,他们的脸色不但没有变得轻松,反而更加凝重了几分。
待到晚上,跟我一起来的密教僧悄悄聚到我房间,向我报告今天的进展。
他们分头行动,每人都带着几个愿意支持他们的僧众,看似四处闲逛,实际上是借机接触那些滞留达兰却又无法进入寺庙学经的密教僧。
这些似曾相识的场景让所有讲学堂的僧众都陷入了长久沉默。
如果没能拿出足够的钱买通索南仁青,在场的每一个密教僧都有可能沦落到这种下场。
这让他们对索南仁青、平措旺杰、阿晋上师之流更加愤恨。
而那些滞留达兰无处可去的密教僧在听了这些事情后,也是无人不怒不可遏。
计划进行得比预计的要顺利的多。
照眼下这种情绪积累速度,最迟再有三个休息日,足以积累到一触即发的地步。
可坛城上的香,依旧无人回应。
这香是当年我和妙姐行走四方时留的联络手段。
因故走散之后,只要点起这香,妙姐总能找到我。
就算一时不能亲自过来,也会用别的手段告诉我她已经收到了我的信号。
可这次,她没有来找我,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而且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在时轮金刚寺内看到有真术神通在身的密教僧。
在寺院前区对外公开的范围里,所有的密教僧都只会念经,至多懂些拳脚功夫,能舞铁棍打人,但没有一个懂真术有神通的。
显然,时轮金刚寺的前区和后区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而连接这两个不同世界的,是阿晋上师带我去过的那一片时轮金刚寺自家僧众所住的僧舍。
我决定趁夜去探一下时轮金刚寺的后区。
只有弄清楚那里的情况,才能决定怎么动手更合适。
如果能找到妙姐的下落,自然就更好了。
当夜,我潜出时轮金刚寺,在达兰城里,随意寻了户人家,进去把人迷翻,然后便躺到床上,闭眼默数,阴神出壳。
温热扑面而来。
空中一轮弦月,明亮异常。
我也没用飘的,而是老老实实沿着来时的路线,一路前行,抵到时轮金刚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