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襄阳强忍着怒火,就像赶走杜健的江璎珞那样,抬手指着门外,对杜健缓缓地说:“要么回木材厂,等待纪检委的调查。要么主动去纪检委坦白,你和那个什么柴静,是什么狗屁倒灶的关系。”
杜健——
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市府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木材厂的。
只等急匆匆赶来办公室的柴静,看他脸色相当不对劲,下意识的抬臀,款款落在他的腿上,堆起满脸的媚笑,娇声询问杜厂长怎么了时,杜健才渐渐的清醒。
然后。
杜健猛地抬手,把柴静狠狠的推到了地上。
痛骂:“滚开!你个臭婊!要不是你总是蛊惑老子,我怎么可能飘?”
后悔。
杜健是真后悔了啊。
他就搞不懂了,自己怎么就不甘心守着欣欣向荣的木材厂,安心当他的土皇帝,非得听柴静这个臭婊的蛊惑,簇生他配不上的野心呢?
这下好了。
仅仅是为了一点锯末,就引发了李南征的报复,南娇要撤资。
薛襄阳逼着他去纪检委坦白,来换取阻止南娇撤资。
他去纪检委坦白后,还能马上回到木材厂,过幸福的土皇帝日子吗?
呵呵。
“都是你这个臭婊!害了我。”
杜健的眼珠子发红,噌地站起来,疯了那样对柴静拳打脚踢。
柴静的连声惨叫,吸引了大批的厂干部和职工。
“杜健,你他妈的敢打我姐?”
小车班班长柴东,看到这一幕后怒吼着,扑了上来。
随手抓起桌子上的大玻璃烟灰缸,狠狠砸在了杜健的脑袋上。
然后。
整个世界就安静了。
好像老天爷也不忍心看到杜健头破血流的惨样,让雨水更急。
今年的连阴天,绝对是十年来时间最长,降水量最大的一次,让人烦不胜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