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滦县有煤矿,罗罗斯宣慰司那边也有铁矿,咋可能所有的好事儿都先可着你辽东来?
是,你辽东那边的情况特殊,可是大理那边的情况就不特殊了?
狗入的胡惟庸,真是眼里只有辽东那一亩三分地儿,完全不管朝廷的死活!
李善长在心里疯狂咒骂胡惟庸,朱皇帝则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道:“胡惟庸知道替辽东考虑,这是尽其辽东布政使之职,也说不上有错。”
“不过,咱也确实没有更多的百姓可以迁往辽东。”
“只能看这一次,那些士绅老爷们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要是士绅老爷们掀起的风浪大呢,咱们多往辽东发派一些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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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士绅老爷们掀不起什么风浪,那就只能让他胡惟庸再等一等了。”
李善长和刘伯温皆是心中一凛,不自觉地竖起耳朵静听。
前面的周良玉、世航秃驴,都属于正餐开始前的开胃菜。
江南的士绅老爷们才是正餐。
关键是谁也说不准这些士绅老爷们能翻起多大的风浪。
正当李善长和刘伯温胡乱琢磨时,朱皇帝忽然莫名其妙地说道:“善长先生,青田先生,你们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李善长微微一怔,问道:“上位的意思是?”
朱皇帝屈起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从最开始的犁头案,再到后来的空印案,还有铁器外流案,孩童走失案,黑煤窑案,一直到前段时间的教材案,这些案子都未免查得太过轻松。”
“咱不是说这些案子查得有问题。”
“而是这些案子好像都有一种虎头蛇尾的感觉。”
“每一场案子牵扯到的人数都不算少。”
“但是这些案子有一个算一个,都没有最终的源头——随便哪个案子,都是某个官老爷一时贪念,又或者是哪个乡绅老爷一时愚念。”
“包括这一次,莫名其妙地就有人敢上书奏请为太子立侧妃。”
“也莫名其妙地开始传起了各种谣言。”
“一大堆的乡绅老爷们开始囤积药材和粮食——要是没有人在背后谋划,这些乡绅老爷们是如何做到如此默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