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褐手人道,“如果用主让你卖水果,你能拒绝吗?”
“以前?”灰手人问。
“这个时候你还要问是不是以前啊?”褐手人道,“这种事说的本来就是以前,要是说现在,你才不会遇到用主呢。”
灰手人道:“你这是用我的话来说了。”
褐手人说:“对,而且我认为这挺合理的,还省得我自己组织语言了。”
灰手人说:“可是,我以前是跟着用主做事的啊。”
“是,这怎么了?”褐手人问。
“我就是跟着用主做事的,我不是卖水果的。”灰手人道。
褐手人道:“那你刚才问我的时候还拿卖水果来举例?”
“你也知道我是举例啊。”灰手人道。
“你能拿卖水果来举例,我就不能吗?”褐手人问。
“那倒不是。你好像也能,哦,应该说你肯定能。”灰手人道,“只是,用主怎么会让我卖水果呢?”
褐手人道:“难道你认为不可能吗?你可以细想,以前用主让我们干过的事情,有没有比卖水果显得更离谱的事?”
“这真不需要细想。”灰手人道,“不但有,而且有很多。你一说,那些离谱的事就都泛起了。”
褐手人道:“只是泛起吗?”
“说‘泛起’好像不够劲啊,那就说‘涌起’吧。”灰手人道。
褐手人说:“你看,这个你都不用多少时间想。”
“印象挺深,而且好像随时可以‘涌起’似的。”灰手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