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一把冰冷的刀子,狠狠地刺向泰山的心脏。
他猛地抬起头,他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传来一阵阵刺痛。
另一边,猛虎堂的祠堂密室内,檀香袅袅,烟雾缭绕。
李俊端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他身穿一件剪裁得体的黑色唐装,神情平静而沉稳,仿佛一尊掌控全局的棋手。
飞全站在他的面前,神情恭敬地汇报道:“俊哥,泰山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入住东翼厢房。情绪还算稳定,昨晚还主动清扫了供桌。”
李俊缓缓睁开眼睛,他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
他早就料到,泰山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毕竟,仇恨就像一颗种子,一旦种下,就会在心中生根发芽,不断汲取养分,直到长成参天大树。
他从身旁的红木桌上拿起一只精致的檀木匣,递给飞全,吩咐道:“把这个交给他——说是阿泽生前托付的‘遗物’。”
飞全接过檀木匣,脸上露出了迟疑的表情。
他知道,李俊的每一个举动都蕴含着深意,而这个所谓的“遗物”,恐怕也并不简单。
“俊哥,万一他打开发现是空的怎么办?”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李俊闻言,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的笑容,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带着一丝残酷和冷漠。
“那就说明他不信我,只信刀。”他淡淡地说道,声音平静得让人感到一丝莫名的寒意。
他缓缓起身,走到密室中央的沙盘前。
沙盘上,精细地刻画着香港的各个区域,山川河流,街道建筑,都栩栩如生。
他伸出手指,轻轻划过沙盘上的“义庄”位置,停顿了片刻,然后说道:“今晚子时,让他去给阿泽的骨灰换新坛。记住,香要他自己点,灯要他自己续。”
飞全闻言,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他隐约感到,李俊似乎在设下一个巨大的圈套,而泰山,很可能就是这个圈套中的猎物。
“俊哥,这样做会不会……”飞全欲言又止,他想劝李俊三思
李俊抬起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够看穿飞全的心思。
“我不怕他动手,我怕他不动。”他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自信和决绝。
深夜,义庄灵殿内,阴风阵阵,鬼影幢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