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的,佐幕阵营遭受不小的冲击。
事实上,佐幕阵营中的不少势力是不愿得罪皇室的——会津藩便是典型。
松平容保(会津藩主)敬仰皇室,他与先帝更是有着极深的感情,他们算得上是君臣相谊的典范。
先帝为逃脱长州的操控而传出衣带诏时,首先想到的对象是松平容保。
松平容保也没有辜负先帝的信任,在收到先帝的衣带诏后,火速摇人,拉来新选组和萨摩军,将长州势力逐出京都(八月十八日政变)。
“庆应之变”发生后,松平容保自责得几欲切腹谢罪,青登亲自出面劝慰才让他打消此念头。
因此,当先帝驾崩的消息传来时,他与和宫一样悲痛欲绝,恸哭不已。
“朝敌”一词在古代日本的政治生态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
天皇是不是“吉祥物”、朝廷是否失能,都不妨碍大家不愿背上“朝敌”的污名。
在此之前,佐幕阵营还能以“此乃伪诏”来驳斥长州发出的那些圣旨。
而现在,种种辩驳都显得苍白无力了——天皇都亲口说幕府是“朝敌”、橘青登乃“奸臣”了,你还有何话讲?
于是乎,近日以来,面对新帝的大肆攻讦,佐幕阵营的各大势力全都傻眼了。
以松平容保为首的佐幕领袖们全都失了分寸,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连发秘信至大津,向青登求助。
在沉默了约莫半分钟后,又是土方岁三先开口:
“干脆兵行险招吧。”
“宣布先帝是被害死的,新帝的即位是不符合法理的。”
“我们顺势打出‘为先帝复仇’的旗号以重掌大义。”
山南敬助听罢,脸上变色,面露不敢置信之色:
“土方先生,这、这……这太激进了!”
不仅仅是山南敬助,一旁的近藤勇、艾洛蒂也都瞠目结舌,唯有青登比较淡定。
对于山南敬助等人的愕然,土方岁三早有预料,不咸不淡地缓声道:
“不管这位新帝是真的厌恶幕府,还是受了小人的操控,他公然为长州站台,已经给我们造成不小的伤害。”
“任由他们往我们身上泼脏水,会让我们陷入极不利的境地,进而使我们之后的一切行动处处受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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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新帝是这一切麻烦的源头,那我们干脆就从根子上否认这位新帝的存在!直接宣布他的即位不合法理!”
“这般一来,我们便能把‘朝敌’的污名甩回到长州的头上,还能顺势多添一项‘迫害皇室,擅立伪帝’的罪名!”
说到这儿,土方岁三顿了顿,换上遗憾的口吻:
“可惜啊……京都御所内已无其余皇子。”
“要不然,在宣布新帝乃‘伪帝’后,我们便可捧出另一位皇子来做新的天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