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不能不让现场众人抖擞精神,面露凛然神情!
但见他们面面相觑,交换着震惊的眼神,实不知如何接话。
近藤勇眨了眨眼,逐渐回神,结结巴巴地抢先道:
“可、可是,睦仁是目前在世的唯一一位皇子。”
“先帝已无其余血脉,即使要再捧一个天皇出来,也没有其他人选了!”
青登淡淡道:
“我知道。”
土方岁三倏地插话进来:
“不如找一个信得过的人,让他假冒天皇,就说他是我们苦寻已久的南朝后裔。”
“南朝是不容争辩的正统,只要我们捧出一个‘南朝天子’,就能轻松压制长州的‘北朝天子’。”
青登摇了摇头:
“长久以来,民间流传的‘南朝后裔’的传说,多为一种‘贵种流离谈’而被山民利用,很不着调。”
“擅自捧个‘南朝天子’出来,恐难服众。”
“虽然没有其他皇子了,但谁说继承大统的人就只能是皇子?”
说罢,青登环视现场一圈,颊间挂有无奈之色,仿佛在说“我都讲到这个份儿上了,你们还不懂吗?”
天璋院马上意识到什么,瞳孔微缩,朝青登投去震愕的目光:
“盛晴,你的意思是……”
青登轻轻颔首,一字一顿地正色道:
“血统纯正的皇室成员——眼下不就有一位吗?就在我们的身边。”
……
……
秦津藩,大津,橘邸,德川家茂的卧室——
和宫枯坐在德川家茂的身旁,神情呆滞,双眸无光……仿佛在注视德川家茂的面庞,又仿佛什么都没看。
只见她那小脸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本就娇小的身躯愈发消瘦,穿着宽大的华服就像是小孩穿了大人的衣裳,仿佛一阵微风就能把她吹散。
所谓的“形容枯槁”,大体如是。
她完全没有最近几日的记忆。
在她的印象中,她这几日俨如行尸走肉,当真是浑浑噩噩……
凡有意识便嚎啕大哭,哭到昏厥为止,醒来后又继续哭……周而复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