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
……
一剑接着一剑,一回合接着一回合;一战再战,一败再败。
说时迟那时快,藤堂平助再度挥出充满自信的斩击——他虚晃一招,随即压低重心,剑走下路,自刁钻的角度袭向伊东甲子太郎的腰腹。
他先前的每一个招数,都被对方看穿了,这一回也不例外。
只见伊东甲子太郎向右一闪,使藤堂平助的斩击落空,然后猛蹬左足,如弹簧般蹦跳而出,连人带剑地撞向藤堂平助,携前扑之势,猛力斩向藤堂平助的脑袋。
啪!
藤堂平助躲闪不及,被直接打翻在地。
假使没穿护具,伊东甲子太郎的这一剑完全能把藤堂平助打昏过去。
如果是拿真家伙的话,那藤堂平助的脑袋已经被剁成两半了。
“呼……呼……呼……师傅……我不行了……我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
看着累瘫在地的藤堂平助,伊东甲子太郎一边模仿收刀的动作,将竹剑别至左腰间,一边朗声道:
“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藤堂平助吃力地支起上身,脱掉头部的护具,露出大汗淋漓的面庞与灿烂的笑容。
“我输了……跟师傅相比,我果然还差得很远啊!”
伊东甲子太郎微微一笑:
“这是自然,我可是你的师傅啊,岂会让你轻松超越?”
“不过,平助,你也不必妄自菲薄。”
“虽然你的剑术还差得远,但跟以往相比,进步不少,值得表扬。”
对藤堂平助而言,他最为崇拜的人,当属青登与伊东甲子太郎。
这俩人他更敬爱谁……老实说,他自己也说不好。
前者是他的偶像,后者则是他的恩师,不论是哪一位,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在小聊片刻后,二人默默调息,放松全身肌肉。
忽然,伊东甲子太郎像是想到了什么,冷不丁的对藤堂平助说道:
“啊,对了,平助,有一件事差点忘记对你说了。”
“我最近在阅读《大日本史》时,又有了全新的感悟。”
“西方的科学技术固然厉害,值得我们多加学习,可我们终究不能脱离‘日体西用’的根本。”
“因此,我打算在我的宅邸里开设一个私塾……就叫‘伊东塾’好了,专门讲授《大日本史》。”
“你有没有兴趣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