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等参见公爷!”
老军总旗在马车过来的刹那,单膝跪地。
紧接着哗的一声,他身边十几名兵丁亦都如是。
“嗯。。。。。”
马车之中,传来淡淡的回应。
而后就见一道目光,从车内探出,在这些城门军的身上扫了几眼。
“辛苦了!”
又是一声淡淡的开口,马车再次缓缓前行。
忽然间,赶车的少年手腕一抖。
哗啦,一个钱袋子重重的落在地上。
“我家公爷赏的,大冷的天,给兄弟们添口酒!”
“卑职等谢公爷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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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到底是曹国公,这份手面儿。。。真他妈阔绰!”
待马车行远,城门之中老军总旗起身,打开钱袋子看了看,顿时眉开眼笑。
周围一圈脑袋,也唰的探了过来。
就见那钱袋子中,一大把黄澄澄的洪武大子儿,另有几块碎银子。
“头儿,还是您眼睛尖!咱们都没留心是曹国公的马车!”有兵丁讨好的说道。
“也怪了,曹国公那么尊贵的身份,出来进去的就坐那么寻常的马车?”
也有人疑惑道,“这大冷天的,他。。。。咋从城外进来的?”
老军总旗再掂量下钱袋子,抓了一把揣入怀中,然后又掂量一下,随手扔给边上人,“你们分了!”说着,重新坐下,开口道,“曹国公夫人年前就身子不好,公爷带着她去城外静养去了。。。。这俩月连衙门里的事都不怎么管,今儿突然从城外进来,八成是进宫面圣的!”
“您怎么知道是面圣?”边上的小兵,喜滋滋的摸着手中的铜钱,问道。
“呵!”老军又笑,“我刚才顺着车帘往车厢里看了,公爷穿着蟒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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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
冰雨不大,但打在琉璃瓦上的声音,却是格外的刺耳。
“今儿又是你当值?”
一身蟒袍的李景隆,站在乾清宫的端门外,眼看傅友德之子,傅让举着油伞快步走来,低声笑道。
“不是当值,是小弟调来乾清宫这边了!”
傅让举着伞,遮着李景隆的头顶笑道,“郭侯再次执掌宫禁,把内廷侍卫来个大换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