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手术?认真的吗?”
我本能往回缩了缩脖子,表现得有些抗拒。
你说在脑门儿上镶嵌一颗这种颜色的珠子,那该多难看啊?
柳向晚深吸口气,耸耸肩说:“你也可以当成是手术!”
说完,柳向晚用右手食指和拇指捻起那颗珠子,缓缓朝我走了过来。
我一点点儿往后挪,就在这时,可欣和我爸就像是提前商量好的一样,一左一右架着我的胳膊。
“师父,顾全大局!”
“不是什么顾全大局啊,我觉得吧,这事儿还有待商榷,毕竟开天眼的机会就这么一次,不能随随便便就浪费了!”
我这会儿又更倾向于赞同柳向晚先前的观点。
我爸更直接,干脆空出一只手,托着我的后脖颈子说:“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刚才可是我们大家伙儿一块儿投票决定的!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对对对,路是自己选的,就算跪着你也得走完!”
没办法,一左一右两个人已经把我给架了起来,不管我说什么,都是王八念经。
看着柳向晚手中的那颗珠子在我眉心处悬停,我眼角用力抽了两下。
“要不先消个毒?”
柳向晚说:“不用!”
“你这个怕是有点儿痛哟?”
柳向晚摇头:“不痛!”
“你懂什么?你又没有开过天眼,你怎么知道不痛?”
“哎呀,痛点就痛点儿嘛,反正是开天眼咯,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怕?”
妈的,这台词我怎么听起来这么熟?
上一次听见类似的话,好像是有个傻逼脚上被钉了钉子。
还不等我继续狡辩,柳向晚抬手已经一巴掌轻轻拍在了我的眉心。
我咬紧牙关,刚想要惨嚎一声,却觉得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
不仅感受不到痛,而且还隐隐觉得有一种温润凉爽的感觉。
我能够感知得到,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没入我的眉心,不过却并没有流血,也没有异物带来的不适感。
与此同时,我感觉我身体里面有一股力量正在与之迎合。
像是有一道大门被打开,我整个人的感知,在这一刻得到升华,进入了某种超凡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