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他下药了?”
“对!蒙汗药!他喝酒也喝得多!晚上11点,他醉醺醺上床,酒力加药力,很快就像死猪一样睡去!我拿剪子捅了他!”
“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有!哼哼唧唧动了动,我就接二连三地捅,把他脖子捅了几十个窟窿,捅烂了!”
“你是真狠啊!”陈三爷咬着牙说。
“我狠?我有你狠吗?!你杀龙海升眨眼了吗?你弄死白小浪眨眼了吗?你干掉海震宇眨眼了吗?在上海时,你能全身而退,死了不少人吧?你杀的人,比我多!”
“我那是被逼无奈!”陈三爷怒喝。
“不都一样吗?不都是死了吗?有什么区别呢?”
陈三爷目光阴鸷:“柳爽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攀上褚市长的高枝,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这一点,您不用提醒我,您也没资格!你如果不是攀上蕉爷的高枝,敢在天津卫这么折腾?”
陈三爷目露凶光:“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杀吧!你这种歇斯底里恰恰诠释你的无能!你多厉害啊!杀了我?你他妈的拍着良心想想,当年在教会医院如果不是我手下留情,你他妈早死了!换药的事,忘了?!你现在坟头草早就三尺高了!”
“你少装好人!你当年不杀我,是想利用我干掉胡老八!我猜不透你?”陈三爷反驳。
“既然大家都是聪明人,就别装贤良了,这不就是江湖吗,尔虞我诈,家常便饭!你当年为了救沈心茹,不也是贱兮兮跪下给我穿鞋吗?一声声爽爷叫得那个热情!前不久八国挑战赛,你还妹妹长、妹妹短地利用我呢,要论无耻,你比我无耻!”
“行!”陈三爷恶狠狠点点头,“我看你是疯了,拿下霸王龙,有恃无恐了!”
“别这么说!你不也是一直跪舔霸王龙吗?只不过你没兔子,要不,你也早把兔子填到霸王龙嘴里去了!你我的差异,仅仅是你是男的,我是女的,从本质上讲,没任何区别!”
陈三爷怒目圆睁,指着她的鼻子怒骂:“柳爽你听着,你早晚死在你这对兔子上!”
“谢谢提醒!我早就死了!我死在了民国二十一年那个秋天,我从校园里出来,我不知廉耻、虚荣心强,我跟了龙海升,那一刻,我就没灵魂了,现在,我父母仙逝,我无牵无挂了,我要按照我的意愿,大干一场!”
陈三爷陡然一惊:“你父母去世了?”
柳爽凄然一笑:“三爷,您多忙啊,一连40多天不见面,我们这种小人物的悲欢,不敢打扰您。你消失这段时间,我回老家奔丧了,我父母烧煤,煤气中毒,死了。”
“这又不是冬天,烧煤取暖?”
“我有钱了,秋风凉了,我早早让他们点上炉子,本来想尽孝,没想到把他们送上了黄泉!”
陈三爷明白了,柳爽因为父母去世,性情大变,一怒之下,杀死了大蛇。
本来柳爽性子就野,现在无所顾忌,信马由缰,更不好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