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剑垚再回到家的时候,见到的是几根鱼竿摆在了院子里,整整齐齐的,像极了摆阵,全都少了相同的那一段。
李剑垚看这个阵仗,扭头就走。
没想到姜还是老的辣,爷爷从韩建平那间房出来,手里握着一根半截的鱼竿,笑吟吟的看着想要逃跑的孙贼。
“哎,爷你拿个棍子干什么?”
老爷子握着鱼竿往地上一杵,冷笑了一声。
“干啥?你说我干啥,你是算准了我找鱼竿去,你给我藏起来一截也就算了,还把鱼线给收走了,痛快给我找出来!”
李剑垚计算了一下逃跑的线路,或者说这会儿呼叫奶奶是不是还来得及?
算了,既然爷爷已经摆阵了,那奶奶一定是默认了,即便是呼叫,那估计也得挨上两下之后再装模作样出来做做面子工程。
“爷,你说有没有可能什么鱼竿鱼线啥的自己跑了?”
爷爷都气笑了,耍起手上不长不短的半截杆,呼呼的风声在这春日的夕阳里让李剑垚感受到了冬季的寒冷。
“你小子站那别动,我轻点打,要不然让我逮住那就不好说了!”
李剑垚权衡再三,决定不跟老爷子一般见识。
“如果说,如果啊,我要是在一分钟内可以修好这几条鱼竿的话,爷咱就和平相处咋样?”
“晚了!”
棍子抽到了李剑垚的屁股上,也不敢使劲躲,老头儿的腰子要是闪了就不好玩了。
挨了几棍子的李剑垚还得低眉顺眼的去找出了藏起来的鱼竿和鱼线。
爷爷获得了胜利,高高兴兴的在摆好的阵上挨个鼓捣了几把,鱼竿也修好了,鱼线也系好了。
杂货房那边,李剑垚瞧见还有新置办的铁锹镐头耙子水桶啥的,心想着要是照着这么折腾,老爷子肯定不能变傻了。
奶奶和小妍在客厅里摆好了垫子,立夏在上面爬来爬去的,爬累了就抱着奶瓶子咕咚咕咚,三个人没有一个人管这爷孙俩的官司。
把立夏从地上捞起来,亲香了一阵子,觉得还是得给他们找点活儿,总待着会感觉没意思。
“奶,菜地规划好了?”
“就那么点带土的地方,还规划个啥,明天松松土,然后打打陇,就该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