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在金属甲片上刮出刺耳的声响,"这么说…"
一滴冷汗顺着阿隆的太阳穴滑下。
太熟悉这个表情了。
之前有个不知死活的刺客也是被这样揪着领子,下一秒就被飞花贯穿了咽喉。
"想容姑娘明鉴!"
阿隆急中生智,"实在是宫里下人们都这么…呃…"
话一出口他就恨不得咬断舌头,这不等于招供了吗?
花想容的瞳孔微微扩大。
松开阿隆,缓缓直起身,转头看向仓嘉:
"你知道?"
仓嘉正盯着自己的靴尖发呆,闻言猛地抬头:
"我…那个…"
堂堂布达储君此刻结巴得像犯了错的学童。
"我也是刚听说…"
晨风吹过,掀起花想容的衣角。
花想容忽然笑了,可那笑意丝毫未达眼底。
"有意思…"
阿隆趁机一个后撤步,抱拳高声道:
"军情紧急!属下这就去疏散百姓!"
说完转身就要开溜——
"站住…"
轻飘飘两个字,让阿隆的脚步骤然钉在原地。
僵硬地回头,看见花想容正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
"既然都叫顺嘴了…"
抬眸,眼中寒光乍现,"不如说说,这称呼是谁起的头?"
阿隆的视线不自觉地飘向仓嘉,又触电般缩回。
仓嘉倒吸一口凉气,疯狂用眼神示意他闭嘴。
"是…是厨娘刘婶!"
阿隆急中生智,"她说您二位同进同出,又共掌大权,活像…像…"
"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