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夏命令道。
易年乖乖张嘴,药丸入口即化,一股清凉从喉咙滑到胃里,又顺着经脉流向四肢百骸。
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
"我以为…"
易年突然开口,又停住了。
"以为什么?"
"以为做完这一切会轻松些…"
易年抬起手,接住一片雪花,"但现在只觉得…空…"
七夏没有立即回答。
解下自己的披风盖在易年身上,又拢了拢他散开的头发。
这些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咱们会赢吗?"
易年又问,声音轻得几乎被风雪淹没。
七夏低头看他,发现丈夫的眼睛里有一种她从没见过的迷茫。
不是对胜负的担忧,而是某种更深的不安。
"这不是已经赢了一步吗?"
七夏柔声道,手指轻轻梳理着易年的额发。
易年苦笑:"只是个开始,而且。。。"
顿了顿,"妖族骨子里的野性,不是我们能改变的,或许以后…"
看着患得患失的易年,七夏笑了笑。
一片雪花落在睫毛上,她眨了眨眼: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易年想了想,开口道:
"如果算见面的话,那就是丛中笑杀我的那天吧…"
七夏点点头,开口道:
"竹园前,他是第一个站在你身边的人…"
易年闭上眼睛,似乎明白了七夏的意思。
很多东西,都是会变的。
人是这样,或许妖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