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红白喜事、乔迁祭祖,谁一辈子不遇上个一回两回的?能少了这些族亲的帮衬?
当然,不领情的钱二娃肯定是没有这个机会享受这些好处的。
他前脚进学习班,后脚在家族里就查无此人了,亲戚们避之不及,谁也不稀罕有一个劳改犯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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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俩胡闹一场,以为能得偿所愿,却不想陷入了更加尴尬、绝望的境地。
从学习班里出来情况会更好吗?不可能,只会更糟糕。
漂泊还得漂泊,没有落脚地的境况也不会改变。
区别只在于之前只是不能在大溪沟村落脚,之后怕是在整个碾子桥公社都无处容身了。
“妹娃······”
被人像年猪一样抬起来时,钱二娃看见了抱着妹娃站在外围,正伸长脖子看发生了什么事情的秀珍母女俩。
看着原本属于自己的媳妇儿和自己亲生的,可能这辈子唯一的闺女,此时此刻钱二娃内心的悔恨达到了顶峰。
他突然就不挣扎了,也不闹腾了,好像认命一般低下了头,似乎在羞愧。
如果这是他留给这娘儿俩最后的印象,他希望能稍微体面一些,即便他这个人早已经劣迹斑斑。
他做错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抱有侥幸心理跟随母亲回到大溪沟村来闹腾,只是糊涂一生中最不值一提的一件。
只这也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队长对他彻底失望了而已。
或许从一开始就都是错的。
他娶了秀珍,却没有成为她依靠的觉悟;已经做了父亲,却没有为人父的担当。
事到如今,钱二娃才惊觉自己最不应该怪离开的人为什么离开。
只是一切都太晚了,他已没有回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