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愿意让洪家让利;
图报复?
她主动提了补偿旧怨。
可他偏偏什么都不接,只盯着“查案”不放。
君凌看着魏琴困惑的眼神,放在膝上的手悄悄攥紧。
他不能说,也没法说——他不是这个时空里“原生”的君凌,他是带着前世记忆重生的。
那些刻在骨子里的记忆,那些受害者和龙国受损的利益,是魏琴永远无法理解的“执念”。
对君凌来说,这场查案不是“博弈”,不是“利益交换”,是他重生一次的“使命”。
“魏女士,路不是我走窄的,是洪家自己选的。”
君凌的语气依旧平静,却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
“如果洪家愿意主动交代所有问题,配合专项组调查,或许还能争取从轻处理。但如果继续用‘利益’‘威胁’这套,只会错得更远。”
魏琴看着君凌眼底那抹她读不懂的“坚定”,心里突然升起一丝莫名的恐慌。
她意识到,自己可能从一开始就错了——她以为君凌的“执着”是有条件的,却没料到,这份执着的背后,藏着她永远无法触及的原因。
包厢里的沉默再次降临,这次的沉默比之前更沉,像有块无形的石头压在两人之间。
魏琴知道,今天的谈判已经到这里了,君凌不是“油盐不进”,是他追求的东西,根本不在她的“利益清单”上。
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摆,恢复了之前的优雅,却没再说话,只是朝君凌微微点头,转身走出了包厢。
云顶茶室的包厢里,魏琴离开的脚步声渐渐远了,最后只剩檀香慢慢消散在空气里。
君凌端起桌上的茶杯,茶已经凉了,他却还是喝了一口——凉意顺着喉咙滑下去,反而让他更加清醒。
雕花木窗透进来的阳光,刚好落在桌面上那份未被触碰的文旅项目文件上,红色公章在光下显得有些刺眼,像洪家抛出的最后一块“诱饵”,却没能动摇他半分。
他靠在椅背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脑海里复盘着刚才的对话。
魏琴的试探、妥协、威胁,洪晓离开时那恨不得噬人的眼神,都在告诉他:
从这一刻起,他和洪家再也没有缓和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