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音非常好的治疗房间,门口是重金属门,关上的那一刻,白矜雾还在回想陆君凌刻意避开他的眼神,喘着气说的那句话。
“求你,这种时候,别看我。”
陆君凌推开了她,被夺门而去的方嘉拖走,一路上走路走的踉跄,背影孤绝。
白矜雾坐在治疗室外面烦躁地玩着手机。
神经。
一会儿求她说说话,别让他觉得度日如年。
一会儿求她别理他,将他推进冰冷的手术室。
陆君凌的精神状态不稳定,目前不确实是什么刺激了他,导致他的病情突然加重。
白矜雾没见过那样的陆君凌,虚弱,躲闪的目光,压抑的眉骨,疯癫的精神,以及,对她的无比固执。
手术和治疗持续了五个多小时,严格来说,是五小时三十八分钟,白矜雾对着手表一秒一秒数的。
门被打开,陆君凌转移病房,她被带过去看的时候,他又恢复了往日高傲淡漠的神情,一双写着偏执的眼睛望着她。
“雾雾,今天抱歉,是我反应过激,吓着你了。”
白矜雾看着他手臂缠着绷带,满脸苍白脆弱的样子,脖颈,以及其他地方露出的肤色上写满创伤和勒痕。
她无声攥紧了拳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吓?”
白矜雾唇角嘲讽勾起,“你从哪只眼睛看到我怕的?”
陆君凌:“。。。。。。。”
“陆君凌,你再这样,哪天死了都跟我没关系。”
白矜雾生气了。
她在生什么气。
陆君凌现在的状态挺差的,一身的伤和勒痕,像是被绳子强硬地绑住,或者钉在床上,接受电击治疗。
其余的白矜雾猜不到。
男人满身的勒痕,看的她眼角紧起来,咬了下唇内侧的肉。
陆君凌黑眸紧紧锁着她,像一座落入凡尘的冰冷雕塑,“对不起。如果你不解气,可以再给我几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