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恐慌并非来自对未来的不确定,而是来自眼前这个男人。
他眼神迷离,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气,嘴里说着“想你”,怀里却还残留着另一个女人的香水味。
这让她觉得,岳之寒的“重新开始”,就像一个醉汉的呓语,虚无缥缈,毫无真实感。
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那个女人,那个像一团火焰般燃烧的女人,此刻正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看着她,仿佛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
那涂着猩红色指甲油的手,就像五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刺进陆春桃的心脏。
“之寒,我们走吧。”
女人再次开口,声音娇媚得让人骨头发酥。
她故意将“我们”两个字咬得格外重,像是在强调她和岳之寒的关系。
岳之寒的身体再次僵硬,他转头看向陆春桃,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
陆春桃的心脏猛地一沉,她知道,自己又要输了。
“春桃,我……”
岳之寒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春桃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
她不想在岳之寒和这个女人面前示弱,她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的狼狈。
“不用说了,”
陆春桃打断岳之寒的话,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我明白了。”
她用力甩开岳之寒的手,转身就走。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她此刻破碎的心。
她没有回头,她不敢回头。
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陆春桃脸上。
她觉得自己像个笑话,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一辆黑色的轿车静静地停在路边,车窗缓缓降下,露出沈放关切的脸。
“春桃,怎么就你一个人出来了?岳之寒呢?”
陆春桃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