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峥退下后,柳林独自坐在老槐树下。秋风卷起落叶,落在他的肩头,他拿起那枚墨玉,对着光看——玉上的水纹,竟与丹田内海洋的浪涛隐隐呼应。
他忽然想起在西域的最后一个晚上,阿依帕给他装了满满一袋葡萄干,说:“阿林,你要是想我们了,就回来看看。葡萄架每年都会结果,古丽也会一直唱你喜欢的歌。”
那时他只是笑了笑,没说话。他知道,自己的棋局还没结束,还不能停下脚步。可现在,他有了新的力量,也有了新的目标——他不仅要推翻朝廷,还要让那些像阿依帕、古丽、吐尔逊一样的平凡人,能在这片土地上安稳地生活,不用再担心沙暴,不用再害怕压迫。
“等着我。”柳林对着西域的方向,轻声说道。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这股力量,来自丹田内的高级中千世界,也来自那些平凡却温暖的记忆。
而此时的洛阳,司马炎还在太极殿里得意洋洋地看着西域的奏报。他不知道,自己亲手喂大的猛虎,已经开始向柳林摇尾乞怜;他更不知道,柳林已经拥有了掌控天地的力量,一场颠覆乾坤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凉州的秋意越来越浓,王府后院的老槐树,叶子已经落了大半。
柳林依旧穿着那身粗布褐衣,每天除了处理公务,就是坐在槐树下喝茶。他喝的不是明前茶,而是阿依帕给他的西域砖茶,茶叶梗多,味道也有些涩,却让他觉得安心。
这日午后,卫峥拿着一份密报匆匆而来,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王爷,龟兹王同意和我们合作了!他派使者来凉州,说愿意把龟兹的玉石优先卖给我们,只要我们给他提供一千副铠甲和五百张强弓。”
柳林放下茶杯,接过密报看了看——龟兹王的使者在密报里说,朝廷的使者得知龟兹抗议后,不仅没给更好的铠甲,反而骂龟兹王“不知好歹”,还威胁要断了龟兹的粮草供应。龟兹王又气又怕,正好收到柳林的消息,便立刻答应了合作。
“朝廷的人,还是这么蠢。”柳林笑了笑,对卫峥说,“告诉使者,铠甲和强弓三天后送到龟兹边境,让他们派可靠的人来接。另外,给龟兹王带句话,要是他愿意帮我牵制乌孙部,我还能给他送五百石粮食。”
卫峥应声退下,刚走到门口,又被柳林叫住:“等一下。”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卫峥回头问。
柳林想了想,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佩——那是他用丹田内新世界的玉料打磨的,玉佩上刻着一条龙,龙身缠绕着藤蔓,既有着龙宫的威严,又有着阳界的生机。“把这个送给龟兹王。”柳林说,“告诉他,这是‘通界佩’,以后他遇到麻烦,只要捏碎玉佩,我就能感知到。”
卫峥接过玉佩,只觉得入手冰凉,玉佩上还隐隐透着一股灵气——他知道,这肯定不是普通的玉佩,而是王爷用新力量打造的宝物。“属下明白!”
卫峥走后,柳林再次闭上眼睛,意识沉入丹田内的新世界。他想试试“通界佩”的效果——这枚玉佩里,他注入了一丝新世界的力量,只要龟兹王捏碎它,力量就会顺着玉佩的脉络,传回新世界,他就能立刻感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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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在新世界里穿梭,很快就找到了那丝力量的印记——它像一颗小小的星辰,悬浮在大陆和海洋的交界处。柳林轻轻一动念头,印记便发出了淡淡的光芒,与他的意识建立了联系。
“很好。”柳林满意地点点头。有了“通界佩”,他就能在千里之外,掌控西域的动向。
就在这时,新世界的海洋里,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柳林的意识立刻转向海洋——只见中层海水里,一群虾兵蟹将正围着一艘木船,木船上站着几个年轻的修道者,手里拿着灵气凝聚的果实,似乎想送给水族,却又有些害怕。
一个修道者鼓起勇气,把一颗果实扔给了一只小螃蟹。小螃蟹犹豫了一下,用钳子夹起果实,咬了一口——果实里的灵气瞬间在它体内扩散,小螃蟹的甲壳竟泛起了淡淡的金光。它兴奋地挥舞着钳子,对着木船上的修道者晃了晃,像是在道谢。
其他的虾兵蟹将见状,纷纷围了上来,对着木船伸出钳子,像是在索要果实。修道者们又惊又喜,连忙把果实扔给它们。一时间,海洋里充满了欢快的气息。
柳林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两界的生灵,正在用自己的方式,慢慢融合。或许用不了多久,大陆上的修道者就能和龙宫的水族一起,在这片新世界里和平共处。
这时,意识突然被一股熟悉的力量触动——是“通界佩”的印记发出了强烈的光芒。柳林心中一动,立刻感知到了印记传来的信息:龟兹边境,乌孙部的军队正在偷袭!
柳林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他起身快步走向书房,卫峥正在书房里安排送铠甲的事宜,见他进来,连忙起身:“王爷,怎么了?”
“乌孙部偷袭龟兹边境,你立刻调派五千骑兵,驰援龟兹。”柳林说,“让骑兵统领带话给龟兹王,就说我会帮他守住边境,但是战后,他要把乌孙部在龟兹边境的三座城池,割让给我。”
卫峥愣了一下:“王爷,五千骑兵会不会太少了?乌孙部的军队有两万多人。”
“足够了。”柳林说,“你让骑兵统领带上一百枚‘爆炎符’——那是我用新世界的火焰灵气制作的,一枚就能炸开一座小山。另外,告诉统领,要是乌孙部的军队不退,就用爆炎符炸了他们的粮草营。”
卫峥心中震撼——他知道王爷突破后力量大增,却没想到已经能制作出如此厉害的符箓。“属下这就去安排!”
骑兵出发后,柳林再次回到槐树下。他闭上眼睛,意识再次沉入新世界——这次,他要亲自操控爆炎符的力量。爆炎符里注入的火焰灵气,来自新世界阳界的通天巨树,那是阳界最纯粹的火焰力量,既能燃烧万物,又能精准控制范围,不会伤及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