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刻夏点头,没有丝毫否认。
“这一战本就不可避免,我们无法免除,只能竭尽全力,为他创造更多、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优势。”
“而这,正是第二个条件……”
他的声音压低,带着一种秘仪般的肃穆。
“还记得么?”
“创世涡心,本就归法吉娜所有,而世上为数不多的幸存者里,恰好还有一位[海洋]的半神。”
“把完整的计划告诉海瑟音,让她也加入最终的战局。”
“而我……”
那刻夏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他缓缓抬起手,掌心那枚符文石散发出危险而耀眼的光晕。
“我会提前将自己炼成最纯粹的贤者之石,将终极术式写入我的本质之中……”
“届时,她需要毫不犹豫地将我彻底打碎,将我的尘砂,撒入涡心那片海洋……”
对此,赛飞儿淡笑道:
“树庭男孩,人们都说你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我看这话真是一点不假。”
那刻夏指尖的符文石流转着冰冷的光泽:
“若要算计一位避世不出、算无遗策的天才,我确实没有十足的头绪。”
“但若只是想叫一个安提基色拉人吃点苦头,我至少能想出一万种方法。”
“而我方才所述。”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仅是那万中之一。”
赛飞儿不由被勾起了好奇心,凑近了些问道:
“所以,你那把自己炼了再砸碎的术式,到底有什么效果?”
那刻夏嗤笑一声,并没有直接回答:
“这可是整场剧目最高潮的部分,怎能在此刻轻易泄底呢?”
他抬头望向天空:
“这么一算,风堇那边…也该完成天空一族的仪式了。”
“既然那位偏爱观测的神礼观众和我一样,对精妙的表演有所偏好,那就让他好好期待…你我二人联手,为他献上的最后一出剧目吧——”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赛飞儿身上:
“至于那位真正的[救世主]回来后,要如何在一片狼藉中完成再创世……那就不是我们需要操心的事了。”
记忆的残像缓缓消失。
昔涟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