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又一代的黄金裔英雄,或甘愿四分五裂、或将自我放逐于孤寂、或披肝沥胆,前赴后继,妄图以凡人之躯…征服既定的命运……”
“但很遗憾。”
来古士的投影如同冰冷的石碑,声音没有丝毫起伏:
“命运,从不会落败。它只会被一次又一次地验证,直至成为无可辩驳的真理。”
“你怎么也变鬼魂了?”颜欢问。
来古士的投影淡然回应:
“[理性]与[诡计]的最终豪赌,确实成功地将我身躯禁锢于创世涡心之中。这一点,我予以承认。”
“但我的意志,并不会因禁锢而沉寂。”
“于是,那位孤独的[海洋]半神,妄图用她那循环了千百年的歌声,编织出最深层次的幻境,引诱我沉沦……”
“可惜,这只是痴心妄想。”
“反倒是这位尽职尽责的典狱长,先因那无限漫长时光的磨损与侵蚀,自身陷入了迷醉当中,而她的囚徒安然如故。”
“那你还不是被关在这儿么。”
“呵呵,我承认,我目前无法离开这片囚笼,但那又如何?”
来古士的投影没有丝毫恼怒,反而像是在陈述一个有趣的悖论:
“物理的限制,从不是思想的边界。”
“你应该听过这样一则古老的寓言:在一座幽暗深邃的洞穴中,有一群人。”
“他们自出身起便被铁链缚住双腿和脖颈,无法环顾、互望,或是看到自己身后的景象。”
“在他们身后是一团燃烧的火焰,面前则是冰冷的洞穴岩壁。”
“火光为他们在岩壁上留下摇曳的投影,而岩壁则向他们投射空洞的回声……”
“这在我们看来虚假、扭曲的一切,就是他们所能认知的世界的全部。”
“如今,我就像是被困在了这样一个‘洞穴’之中。”
“但我与那些囚徒不同,我清醒地知晓,眼前的一切都只是须臾幻梦。”
“我不必在梦中徒劳地挣扎,我只需耐心等待……”
他望着颜欢,坦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