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他的符箓掠出的当口,他也看到那年轻剑修衣袖一卷,一片紫色符箓从他的衣袖里,涌了出来。
“剑气符箓?”
羊谷微微蹙眉,但下一刻,不由他多想,他就发现无数条剑光从那些紫色符箓里钻了出来,不断地撞击在他的那张护身符所制造出来的屏障上。
而就是这样,那个被天雷追着的年轻剑修,竟然还有余力地朝着他这边,再次递出一剑。
羊谷神情严肃,严阵以待。
之前那一剑,他自认比他见过的所有剑修剑术都要精妙,想来,眼前的这一剑,不会简单。
结果,这一剑在数条剑光里,其实真的还比较简单。
只是更为“汹涌”而已。
可这在他眼里,那就真是不简单了,眼前的年轻剑修,境界不过万里上境,哪来的这些剑气?
换句话说,这一剑,就足以清空他体内的玉府粗所藏剑气,这么打架,不要命了?
不过要不要命不好说,羊谷还是再拿出了几张紫色符箓,一股脑地往自己身前摆出来,他的眉头微微蹙起,这场厮杀,之后不管胜负,注定要付出太多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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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已经有了仙露酒这个门路,能接受。
只是他似乎还是小看了周迟这一剑的威势,跟着数条剑光撞来的这一剑,很快便硬生生砸碎了他最外面的屏障,之后第二道屏障也没有坚持多久,也跟着破碎,到了此刻,剑光虽然有所折损,但并未有消散趋势。
羊谷还想贴出一张护身符,在他的算计里,这张符箓用出来,大概就能百分百地将周迟的这一剑完全拦下。
但他想了想之后,还是没有如此行事,体内气机,他要留来驱动其余符箓,镇杀眼前的年轻剑修。
世间的修士,修行之时,总会有面临一个问题,那就是修一身足以自保的术法,还是完全不管此事,要修一身杀伐之术。
这个问题,从来两难,很少有兼顾的。
所以短暂思索之后,羊谷就决定和周迟赌一场,他驱动那些五颜六色的符箓,配合着那数条雷光,追杀周迟。
他要赶在周迟的剑光之前,将他打杀,那样那些剑光,就自然会消散,困境自解。
只是羊谷还是小看了眼前的这位年轻剑修,那条剑光的威势,居然这么足,撞在他最后一道屏障上之后,虽然没有马上将其撕开,但也很快便让他的屏障出现一道裂痕。
眼前的年轻剑修,杀力不浅。
应是西洲的大剑宗弟子。
但既然杀力这般出类拔萃,那么体魄,就应该是纸糊的一般了吧?
羊谷眼光不俗,其实早就看出来周迟身上有一件法袍,但品质寻常,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不过这又是一桩怪事,如果眼前剑修是那种大剑宗弟子,再不在意法袍,也不会穿上这么一件品质如此寻常的法袍才是。
周迟脚尖一点,与那数条雷光都拉开距离,可就在此刻,一张黄色符箓,在他身前骤然破碎,而后就是数道土墙在周迟四周出现,直接困住他。
随着一道剑光抹过,周迟斩开一道土墙,掠了出来,但紧接着,一张红色大网就此出现在他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