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迟对此只说尽力一试。
关堤看了看天空,笑道:“想起来今天是我那老爹的忌日,记得这京师外有座小庙,听说还算灵验,陪着我去上炷香,算是祭拜?”
周迟疑惑道:“这两座宅子不是你家的祖产?令尊的墓地,不在这边?”
关堤揉了揉脸颊,随口道:“老头子活着的时候就喜欢到处溜达,要不行的时候正在东边的一座小国,我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是气若游丝,正寻思要不要把老头子带回来,都说落叶归根嘛,结果你猜那为老不尊的混蛋说什么?说是在那边看上一个妇人,可惜那妇人已有夫婿,没法子嫁给他,但他也舍不得,让我等他死了,就给他葬在那边,算是守着那妇人了。”
周迟听得一度无语,但最后也只是说,“令尊真是……真性情。”
关堤抹了把脸,浑不在意,笑眯眯,“说一句老混蛋无妨。”
周迟无言以对。
之后周迟还是应下关堤的请求,跟他一起出城去那座小庙上香。
大霁京师虽然不高,但实际上不小,一座大城,约莫容纳了数十万百姓,周迟原本提议要在香烛店买些元宝纸钱,但关堤只说在那座小庙里买一些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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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迟有些疑惑,一座寺庙,还贩卖这些东西?
他反正不清楚,东洲那边,有庙,但都是神庙,山神河神一类,像是佛庙,没有的。
实际上只有灵洲那边,僧侣才比比皆是,其余六洲,僧人不多,寺庙也少。
关堤笑道:“本来传教就难,那帮僧人头顶虽说有个圣人,但无青天,行事自然要小心谨慎一些,在灵洲那边,寺庙林立,也是因为那位忘川之主脾气好,不愿意做些什么,要不然,灵洲一地,那些僧人,能过得这么滋润?你以为像是那些道观,因为头顶有位青天在,所以才能开枝散叶,七洲都能有道观?”
“所以灵洲以外的僧人建庙,不会大张旗鼓地招收弟子,许多跟世俗百姓打交道的寺庙,就更是接地气了,卖点什么香烛纸钱,替百姓超度亡魂,说不定农忙时节,这些僧人还要帮着割麦子插秧。”
七洲之地,五位青天,各类修士,其实都默认一件事,那就是这一脉的头上有位青天,底气就足一些,其他修士,也要多几分忌惮和敬重,要是没有,那就得夹起尾巴做人,免得惹怒了某位圣人,一生气,说不定连道统都给你灭了。
这些年剑修虽然有些抬不起头来,但没有被人太过打压,不就是因为那位青白观主还在吗?
其实东洲对于五青天之说,一直都是知道有这么五个人,但具体是哪五个人,知道的修士,也不太多。
就像是周迟之前,只知道剑修头上那位青天,是青白观主。灵洲那边,是忘川之主坐镇。
但这一次游历之后,周迟这才清楚了五位青天到底是哪五位。
坐镇赤洲的,是一位武夫,姓名很少有人知晓,只知道他的道场在赤洲南方的大泽里,那片大泽名为万蛟泽,那位武夫最喜食蛟龙。
灵洲的忘川之主有三万里忘川,道场里不仅有往生的忘川,还有那棵一叶落而天下秋的秋树。
西洲天台山的青白观,观主李沛。
玄洲那位,据说最擅长推演之术,杀力境界都寻常,但似乎世间的占卜星象相面之术,都是那位传下来的。
那位号称若是肯推演,便能看出一个人的未来。
至于坐镇中洲的,就是被天下道观都视作祖师爷的道士了,他开创术法极多,而且如今世间的符箓和丹药两类,都跟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两脉最开始,都在他这一脉里,这些年才逐渐分化,有专门的符修和炼丹为生的丹宗。
东洲和妖洲不必提,两洲都无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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