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中面堆得冒尖,有几根菘菜。
这么一碗没有油水的面,秋蘅见了却两眼放光,大口吃起来。
在深山养了半个月的身体,吃了半个月的煮肉、烤肉,吃得瞧见肉都犯恶心了。
薛寒也是如此。
二人埋头吃面,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吃完又添一碗。
角落那桌的几人传递着不怀好意的眼神。
看来就是运气好得了一笔钱迫不及待来填肚子的两个憨货,但凡有点本事,吃个素面不至于像饿死鬼投胎。
就他们两个了!
眼神交换间,几人确定了打劫的目标。
“还要再吃一碗吗?”见秋蘅把第二碗都吃光了,薛寒问。
秋蘅摇摇头:“吃饱了,我们走吧。”
两壶酒只喝了半壶,剩下的全都倒入水囊,二人走出了酒馆。
天寒风大,好在二人有兽皮衣御寒,就是看起来更像是逃难的了。
“再往前面有个马市,到了那里挑两匹马,赶到大点的县城再收拾安顿吧。”薛寒找人打听过,提议道。
“好。”
牵着马的几人挤眉弄眼。
“听见没,还有钱买马,咱们一人还分不到一匹马呢。”
“两个傻子,居然找咱们打听。”
“快跟上,别放跑了。”
说是小镇,其实也就零散几十处屋舍,秋蘅和薛寒很快走出去,放眼皆是冻土枯木。
“薛寒,你说身后的尾巴打算什么时候露出来?”
薛寒轻笑:“现在吧,这段路没见过往的人。”
话音才落,身后一声喝传来:“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