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想象了下自己的夫人在参加贵族酒宴时当着一众女眷的面掏出此镜整理仪容,被女眷倾羡奉承,以夫人爱出风头的性子,定会给他几天好脸色看。
顾辞见摊主神色越来越猥琐变态,抬起眼皮淡淡扫了他一眼。
摊主被脖颈泛起晾意唤回意识,嫌弃地看了眼摊位上的边角料,“行!我回去拿些上好珠宝来。”
唐昭拦人,“等等!除了珠宝,我还要马匹。”
马匹?摊主指路,“马匹市场在东坊。”
“我不要被阉割的马匹。”
摊贩后退几步,“你。。。”
唐昭背着手笑眯眯道,“换吗?”
换吗?他当然想换!珠宝可以,马匹也行,可不能是没被阉割的!
哪怕他再无知,也知道突厥可汗亲令不准卖一匹未阉割的公马给大渝,就是怕将来两国战起对突厥不利!
可要他放弃这壶光镜。。。
摊贩试图商量,“阉割的马匹,我可以给你便宜一成。”
唐昭摇头。
“两成,三成,不能再少了!”
顾辞的心微微一动。
唐昭摇头,放下那掺着杂质的玛瑙,伸手就要拿回壶光镜,“既然谈不拢,那便算了,我再找别人。”
摊主捏着镜子连连后退,叽哇乱叫大喊一通。
唐昭掏掏耳朵,“他说啥?”
“在喊人。”
顾辞话音一落,四面八方涌出数十突厥侍卫,将摊主护在中间。
唐昭冷笑,“这是买卖不成,改强抢了?”
摊主叽里咕噜对侍卫首领不停输出,首领听罢上前,用蹩脚的大渝话道,“贵客见谅,我家主上请贵客上门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