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城楼之上,牛敏看着他们一举一动,满脸冷笑。
“你想投奔新主,谋取荣华富贵,哪有这么容易?”
“我这便借秦军之刀,让你人头落地!”
春雨如酥,一丝丝凉透身心。
秦军大营,吴伯当正聚众商讨计策,忽闻禀报,不由吃了一惊。
“鄂州长史葛舟,前来归降?”
前些时日,他还追随牛敏,执意坚守城池,誓与江夏共存亡。
怎会转眼之间,便改弦更张?
他忍不住问道:“他一人来此,还是率领众人?”
斥候回禀:“除了他以外,还有他一家老小、府中甲士,拢共三十余人。”
“不过,卑职探知,此人似乎别有用心。”
吴伯当拧眉:“有何发现?”
斥候一五一十道:“伪梁守卒皆称他们为选派之人,牛敏更命人提醒,让这葛舟见机行事。”
张建兆冷哼:“这牛敏,果然阴险狡诈。”
“竟然派人诈降,当我等愚蠢可欺么?”
郭恪皱眉:“诈降何须拖家带口,恐怕另有玄机。”
张建兆哂笑:“他那府中甲士,皆是精挑细选之人,必然心怀叵测,意欲对我军不利。”
吴伯当沉吟不语。
刘兴宗却一口断定:“此人绝非诈降。”
张建兆拧眉:“为何?”
“若是诈降,何必强调什么选派之人、见机行事?”刘兴宗沉声道。
“还在城门口宣扬,让我军斥候探得,分明故意为之。”
“依我看,此乃牛敏借刀杀人之计。”
“借刀杀人?”郭恪恍然大悟,“你是说,葛舟投降为真,牛敏阻止不及,便设下此计,让我等疑心,把他杀了?”
刘兴宗颔首:“城中老弱妇孺,牛敏嫌弃他们浪费粮食、动摇军心,因此逐出城外。”
“但这葛舟,却是鄂州长史,仅在刺史之下,牛敏怎会让他出城投降?”
张建兆犹然不信:“说不定,这两人早有预谋,故意设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