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三月的天气很是舒适,整个考场的氛围就更加好了。
前面两场很简单。
第一场考经义,第二场考论、判、诏,皆是刷过类似的题,很好答。
直到第三场,陆启霖看见题目之时,有些错愕。
经史时务策五道,居然没有关于“永和江”的题。
他没押中?
但仔细看了看,似乎每一道都与“永和江”有关。
比如,如何在不增加赋税的情况下,让国库充盈,让百姓手里有更多的余钱?
比如,若国家为减轻百姓徭役,命军队去疏通河道挖山,该如何安排,才能在不影响边境之安稳。
又比如,大盛西南穷山峻岭,素有蛮荒之称,该如何教化。。。。。。
题目出的极为直白,没有半点文绉绉。
今次主考大人是首辅孙曦,不愧是干实事的人,自己寻不到答案,就来问他们了?
这几个题目问得这般详细,真的不是六部的困扰吗?
陆启霖摇摇头,提笔开写。
说不紧张是假的。
此刻,他没有半分以前的气定神闲,头一回有些担忧时间不够用。
题目直白却刁钻,要回答的东西很多。
周遭传来若有似无的叹气声。
约莫是叹气的太多,监考的差役循声都找不准人,便也作罢。
陆启霖聚精会神的做题,两耳不闻。
不远处,楚博源不自觉皱了皱眉。
只是会试科考都未曾做官,如何就要考教此等难度的题?
好在舅父和外祖倒是与他说过类似的题,从前楚广也曾三五不时与他说些朝堂上的政令,他答起来倒也不难。
就是时间上。。。。。。
楚博源奋笔疾书。
与考场上的肃穆不同,嘉安府陆家村的别院里,薛禾正朗声大笑。
“哎呦,你今儿个可还有些坐立不安,眼下青黑一片,可要老夫给你开点安神药?年纪大了,得好好保养保养。”
安行瞥了他一眼,“上好的茶叶,都堵不上你的嘴?”
薛禾依旧大笑,“什么好茶,你这会最该喝点苦瓜干泡水,比什么都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