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名为陆启霖的江东省解元,今年才十四啊,居然胜过楚博源,成为了今次的会试的会元。
人与人的差距,当真这么大?
听说,孙首辅和流云先生曾经也是好友。。。。。。
怎么说呢,让他们承认自己不如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人,实在是太难了。
尤其是某些考了那么多次,而今已有四五十岁的人,多年屡次的不中,让他们逐渐开始怨天尤人,只觉得什么别人能成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后门”。。。。。。
“怎么,又是他呢?”有人嘀咕道,“也不知做了什么好文,凭啥是第一。”
这一句低语没有引来任何人的附和,众人都只当听不见。
毕竟当众质疑会元,未免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但这句话如同石子一般砸进了楚博源的心底,荡开一圈圈的涟漪,搅得那条死鱼也好似活了过来,上上下下的晃荡。
是啊,凭什么是陆启霖?
他的文章,到底好在哪里?居然能胜过他?
楚博源找回了自己的心神。
他推开砚随,大步朝外头奔去。
“公子!公子!等等小的!”
砚随赶紧跟上。
只见楚博源不断朝围观榜单的人群里挤,直接站在了榜单边上。
此处空地这会更有差役搬来新的木牌,上面贴着今次会试前十名之中答得极好的文章。
可供所有人观阅,也算是朝廷对外宣明,他们是做到了公正公平,择优录取。
楚博源找到了自己的文章。
他往左边看去,是陆启霖的文章。
最先映入他眼帘的也是“建学舍”的陈述。
这不是与他一样?
用词也差不多,缘何陆启霖就在他之上?
楚博源忍着不服气,继续往下看。
可看着看着,却发现对方比他写的更多,角度更加广。
“尊重西南边民之风俗,有益团结有益教化之民俗,当地官员可尽数保留发扬。。。。。。”
“当地官员少行一言堂,擢选边民之中懂礼数有名望之族长耆老等一起协理共治。。。。。。”
“教化至文化沿袭,亦不可单靠朝廷拨挤粮款,亦不可苛税无度,应考虑边境风貌,因地制宜的帮助边民改善生活,不拘种地亦或是编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