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新承带着儿子在正厅迎客,外头也正撒着喜钱和糕点。
忙了大半天,他再一次问管事,“博源怎么还未出来?这可有好些客人要向他请教学问呢。”
管事一脸为难。
“老爷,小的让人去催了两次,小的自己也去了表公子的院子,可是表公子他说。。。。。。”
贺新承拧眉,“他说什么了?”
“表公子说,他人有些不舒服,要睡了。”
“要睡了?”
贺新承瞅了外头的天色一眼,“这么早?哪里不舒服,可是要请大夫?”
“小的说给表公子请,但他说不用,旁的也不肯多说。。。。。。小的不敢怠慢,特意去隔壁请了汪太医,他今儿不当值,提着药箱便来了,但表公子不肯让他看诊。。。。。。汪太医就走了。”
贺新承脸上的笑意消失无踪。
“不就是没得会元吗?怎还跟自己置气?”
不是他这个当舅舅的胳膊肘往外拐,他承认外甥有才,但这世上本就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那陆启霖就是比他有才,这是事实。
当不成会元就这般,如此小家子气,以后在官场可如何混下去?
他也不是想为难外甥,想要他来招待客人。
实在是人家慕名而来特意道贺,博源身为亚元,不出来迎客,难免会被人笑话。
“再去请一次。”
管事面色发苦。
贺新承道,“你就说,外头好些人都是为他而来,明日不怕别人笑话他气性大,那就继续躲在院子里,我这个当舅舅的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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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一场殿试呢,这会置什么气?”
“是。”
管事匆匆朝客院走去。
而此时,楚博源正在书房中,用匕首一下一下凿着带回来的木盒。
他用力凿着,手上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