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晚些,便是各自散去。
下一次见,则是两日后的恩荣宴。
“好好,你先聊。”
江彦君有些依依不舍的望着他走开,他转头也朝自己的相熟的友人走去。
谁知那人看见他,第一时间捂住他的嘴,认真且郑重的说道,“江兄,你能不能别说坏话,只说好话?凭咱俩的交情,可否说句祝愿我授官顺利的话?求求你!”
江彦君:“。。。。。。”
他翻了个白眼,“我先祝福我自己。”
等众进士聊的差不多了,便各自散了。
陆启文带着陆启霖回去的时候,楚博源不知何时早就没了踪影。
白景时见陆启霖的眼睛在人群中扫,忍不住笑了,而后才装作不经意道,“咱们聊天时,好些人就离开了,也许是有事要忙,我瞧着好几个似乎还约了某些家丁。”
新科进士们也都不是傻子。
每年那么多的进士,名次好的无所谓,名次不好的,想要被授官就得等空缺,且这空缺好不好的,都是有讲究的。
榜下捉婿,何尝不是新科进士在选一株大树靠着,以期待岳家运作,让自己的授官更顺利些呢?
陆启霖歪头看他,“白大哥,我方才瞧着,你身边绕着好几家管事,都没瞧上吗?”
白景时笑着摇头,“再说吧,有时候我觉得一个人也挺好,婚姻大事得看缘分。”
也不知道为何,之前他爹觉得他年纪上来了,想给他相看定亲,无论定还是没定,几次都因为各种原因不了了之。
他爹恼的不轻,佛寺道观轮着拜,都没用。
等缘分吧。
陆启霖想了想,也是,白大哥站队太子,太子自己的婚事都还没搞定,白大哥的自然也不急。
散了场,陆启霖回去换了一身衣衫,便马不停蹄去了城南。
他家定了要在城南开云来楼。
找地段的活默认是他的。
安九赶着马车到了城南坊市,指着来来往往的人,忽然道,“还是这儿好啊!”
从前跟着老爷时,他就喜欢来这里。
这里百姓多,卖的东西价格实在,他消费的起。
而不是在皇城根下,那些个铺子看着小,进去之后却一个个都敢狮子大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