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兵应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白起又说了一句:告诉廉颇,兵临城下,不要急着攻城。摆出架势,让城里的人,好好看看。
传令兵点头,快步下山。
白起站在山顶,看着远处那座孤城。
鱼已经进网了,该收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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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州外城,朔州军营地。
中午的阳光晒在营帐上,把帐内晒得闷热。
杜原坐在帐内,手里拿着一把短刀,正在擦拭。
刀很短,刀身泛着暗沉的青灰色,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他用布擦过刀身,动作很慢,很仔细。
孙耀在帐内来回踱步。
他脸色苍白,额头上冒着汗,手攥着衣襟,攥得紧紧的。
杜先生!
他停下脚步,盯着杜原。
这都三天了!我们的人被看得死死的,连只鸟都飞不出去!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杜原没抬头,继续擦刀。
急什么。
能不急吗?!
孙耀声音发尖,几乎是喊出来的。
王甫那老东西把我们当猪一样关在这里!万一……万一他要是发现了什么……
他说不下去了,脸色更白了。
杜原停下擦刀的动作。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帐外。
营地门口的辰州卫兵,从两班倒,换成了一班。任何朔州兵卒,只要靠近营门十步之内,就会被呵斥。送饭的民夫,也都换成了辰州军的士卒。
监视,越来越严了。
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