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颇低头,看了看腰间的佩刀。
刀鞘很旧,刀柄上缠着布条,布条已经发黑。
廉颇伸手,握住刀柄。
手指关节粗大,上面满是老茧和疤痕。
他抬起头。
松开缰绳。
战马打了个响鼻。
廉颇拔刀。
刀身出鞘,发出清脆的声,在阵前回荡。
那两名辰州将领的笑声停了。
他们看着那个须发皆白的老将,看着他手里那把老旧的战刀,脸上的嘲笑之色不减。
这老匹夫看起来,至少也有六十多岁,常言道,人活七十古来稀,怕是连刀都拿不动了。
老东西!莫要自寻死路,还是派个年轻的出来接战吧!
你这般模样,就算是我二人胜了,也胜之不武!
身后的城墙上,辰州士兵们哄笑声传来,钱林冷笑:这东西莫不是得了失心疯,黄土埋到了脖子,也敢出来迎战!
廉颇没有说话。
他夹紧马腹,战马嘶鸣一声,冲了出去。
老将纵马而出,披风在身后猎猎作响。
那使长枪的辰州武将脸色一变,长枪一抖,枪尖直刺廉颇咽喉。
廉颇身子一侧,避开枪尖,同时战刀横扫。
那武将反应极快,长枪回收,枪杆格挡。
的一声,刀刃砍在枪杆上,迸出火花。
两人错身而过。
那武将勒马转身,刚要再次进攻,却看见廉颇已经调转马头,再次冲来。
这次更快。
廉颇俯身,战刀从下往上一撩。
刀刃划过那武将的手腕,鲜血喷涌而出,长枪脱手而飞。
那武将惨叫一声,捂着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