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的到你,老子来包场,哈哈,老子是举人老爷了。”
一帮人簇拥着张少古,叫嚷着挤开人群向西城走去,兴奋地叫喊声几乎掩盖了所有嘈杂。
“恭祝萧衡萧老爷高中头名解元。”
萧府门外,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然而萧府门内,则是噤若寒蝉,破碎的青花瓷碗,铺满了整个地面。
萧元驭像一头发怒的老狮子,端坐在太师椅上喘着粗气。
“父亲,你这是为何?孩子凭借真才实学考的,谁人也置喙不得。”萧衡坐在下首,对于父亲不让报喜的衙役进门,颇感不满。
怎么说也是他的高光时刻,为何不让他接受报喜。
说着,他恼怒地看向今早急匆匆赶来的大外甥,陈规。
自他来后,父亲便火气上涌,如今更是罕见地当着所有人的面发火,连平日珍藏轻易不让人动的青花瓷瓶,全都砸碎。
同样的场景,也在徐府上上演。
卧榻多日的徐时行,倒没有像萧元驭那般发怒砸东西,而是坐在那里长吁短叹。
李鸿则如丧考妣地瘫坐在下首,没有半点中举的兴奋。
“岳父,这,我真的没作弊。”
徐时行摆摆手,语气和缓地道:
“老夫知道,老夫知道,跟你无关,跟你无关,别人一步步设下的套,本身套的就不是你,而是老夫,是老夫。
只是让老夫意外的是,那人野心如此之大,不仅仅套住了老夫,还套住了萧元驭,哈哈。
一拳打倒两阁老,如此捧杀手段,真的是前所未有,前所未有。
估计都察院的御史要疯了,弹劾我们俩的奏章要堆满陛下的御书房了,这次不走也得走了。
时不我待啊,时不我待!”
御书房。
明良帝冷哼了一声,冲着跪在面前的陆良道:
“你说这些都是那小子做的?他一个人做的来吗?
满朝权贵啊,都是朕的肱骨之臣,那小子有如此大的能量,一个人能决定所有人上榜?
萧衡与李鸿这两人也是他弄的?”
陆良跪伏在地,“臣罪该万死。”
明良帝怒道:“你,你是朕乳兄之子,朕待你如亲子一般,一直给你锻炼机会,可你就只会学外面那些文臣般说个‘罪该万死’?
那我要你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