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孙子想穿过野狐岭逃去西边的羌塘部,被咱们的斥候先一步赶到,堵在了寨子里。”
“他身边就剩不到五百人,没怎么打就降了。”
“人呢?”
“押回来了,就在外面。”
“带进来。”
很快,两名士兵押着一个被反绑双手、衣衫褴褛的人走了进来。
正是拓跋烈。
短短几日,他像是老了十岁,胡子拉碴,眼窝深陷,脸上还有几道新鲜的伤痕,早已没了当初在赤岩城议事时的骄横。
他抬头看着王座上的秦夜,眼神复杂,有仇恨,有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种彻底的灰败。
秦夜看了他片刻,摆摆手。
“带下去,单独关押,好生看管,别让他死了。”
“是。”
拓跋烈被拖了下去,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赵斌凑近了些,低声道。
“殿下,抓他的时候,他还想自杀,被咱们的人夺了刀子。看样子,是没脸活了。”
秦夜望向殿外逐渐暗下来的天色。
“他活着,比死了有用。”
“朝廷那边,需要一些有分量的俘虏,来彰显武功,拓跋烈正好。”
赵斌点点头,又问。
“那咱们接下来?”
“整顿赤岩城,安抚周边部族,将安西都护府的架子搭起来。”
秦夜站起身,走到殿门口。
“然后,就该真正地……回家了。”
赤岩城的整顿,花了将近一个月时间。
降军被逐步遣散或整编,城防由乾军完全接管,各级官吏或留用或替换,大乾的律令和税制开始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