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回廊处,丹曦停下脚步回头看江玉容,一身素白,站在腊梅枯枝之下,孤寂萧瑟。
丹曦于心不忍,“她这一走,怕是再难见到,你就不打算跟她说点什么?虽然你是当娘的,但跟自己的孩子道个歉,服个软,不丢人。”
江玉容不曾回头,只有冷硬的声音传来。
“我不曾有错,为何要道歉。”
“好好好,江玉容,你可真是个绝世大犟种,我看北玄这天,拿你的嘴顶着就够了!”
丹曦离去后,江玉容独自伫立在庭院中,任凭飞雪覆满肩头。
她翻手取出一张烫金请帖,‘试剑会’三字在雪光映照下泛着冷芒。
当她翻开请帖时,指腹不自觉地摩挲过‘江易’二字。
那个被反复抚触的‘易’字已然斑驳,‘日’部消磨殆尽,唯余孤零零的‘勿’字,如同一声沉重的叹息凝固在纸间。
勿回头,勿追悔!
轰隆隆!
突然,大地震颤,屋檐上积雪簌簌崩落。
江玉容身形微晃,蓦地抬头,只见流景宗方向黑云翻涌,魔气如巨浪冲天而起,顷刻间遮蔽天光,将半边苍穹染成暗紫。
……
与此同时。
云栈关外百里海上,十方天罗大阵的金色光幕如同垂暮的老人,在魔气冲刷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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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穹上是修真界飞舟列阵的炽白炮火,下方是翻涌着亿万扭曲魔影的漆黑潮水。
“火炮准备,放!”
随着飞舟上将领嘶吼,三百六十门玄火重炮同时咆哮。
炮口喷出的不是凡火,而是某种威力强大的异火,每一颗炮弹炸开时都如大日坠海,将方圆百丈的魔物蒸成腥臭血雾。
可那魔潮中魔物残躯总能像活物般蠕动重组,被轰碎的血肉尚未落地,便被后方涌来的更多魔物吞噬融合,转瞬化作更狰狞的形态。
战线中央,江意盘坐在化作白鹤的花姑背上,浮生琴横在膝头,弹出激昂琴曲,一边提振士气,一边以音波凝成剑气,于魔潮中厮杀。
花姑带着江意一次次从最汹涌的魔潮中掠过,每一次振翅都掀起百里霜痕,却终究抵不过魔潮中蒸腾的污血毒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