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话倒不全是客套,幽州在上官砚手中确实呈现出一种不同于中原战乱的稳定与发展势头。
上官砚闻言,摆手道:“大将军、张大人过誉了,我区区一异人,岂敢与大将军横扫六合的声望相比?”
“幽州能有今日景象,非我一人之功,实乃投奔幽州的异人同袍们,看在些许钱财利益的份上,共同努力的结果,实在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
吕布似乎很受用这种态度,朗声笑道:“兄台太过自谦了!来,今日难得相聚,我等满饮此杯!”
“好!敬大将军!”
“同饮!同饮!”
……
一时间,厅内觥筹交错,气氛看似热烈融洽。
身着轻纱的侍女们如蝴蝶般穿梭其间,为众人斟满美酒。
酒很酒,入口辛辣,一如在场之人此刻复杂的心境。
几轮酒过后,吕布放下酒杯,那双锐利的眼睛看向上官砚,终于问出了盘旋在心头许久的疑惑。
“上官兄,你执掌幽州,政务繁忙,今日不远千里亲至信都,想必不只是为了与吕某饮酒叙话吧?”
“据我所知,北疆近来似乎并无重大战事,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上官砚闻言,也缓缓放下酒杯,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变得郑重起来。
“大将军明鉴,幽州目前确无外患,我此次前来,也并非为幽州之事求助。”
“哦?”吕布眉头微挑,身体不自觉地微微前倾。
“那是为何?”
上官砚深吸一口气,语出惊人:“吾此次,是为大将军而来!”
“吾愿卸下幽州牧一职,并说服幽州所有异人势力,共同拥戴大将军,总督北方诸事!”
“从今往后,我上官砚,以及幽州百万异人,皆愿奉大将军为主,效死力于鞍前马后!”
“什么?!”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就连一直沉默不语的陈宫,眼中也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变得更加深邃,仔细打量着上官砚,试图看穿他真正的意图。
张杨更是惊得手中酒杯一晃,酒水险些洒出。
卸任州牧?
拥戴吕布?